兩側的院子多是普通土屋,院內空寂無一人。
“能算出來他在哪兒嗎?”我們走出去了十幾米,何雉輕聲問道。
“若是見到他的臉,就能看出他所屬五行,通過面相,也能打一卦。”話語間,我搖了搖頭,道:“現在算不出來,只能找。”
停頓了一下,我又說道:“他一定會出來,我在逼他動手,他也不得不動手,否則,他就動不了大哥和袁化邵。”何雉這才點點頭。
她和我稍微貼近了一些,一手壓在腰間,時刻準備著拔出來板斧。
我們繼續朝著村內走去。
差不多走到三分之一位置的時候,村路中央放著一口鼎。
那鼎通體漆黑,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惡臭。
薄弱的月光照射下來,鼎口更是模糊。
晃晃悠悠的,一個人的腦袋鉆了出來。
僅僅一眼,我就心頭惡寒,升起一股作嘔的感覺。
因為他的半個臉,皮是被剝掉的,露出下方黑紅色的血肉。
在那猙獰的血肉上,被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一雙眼睛透著灰黑色,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和何雉。
我立即駐足,警惕無比的盯著他。
“活尸?”我喃喃道。
我只能確定,他是活尸,但我無法確定他是哪種尸體。
白,黑,血,青,羽化,此外還有這些尸體的破尸。
破尸是無法移動的,只是能讓人撞祟。
可他的特征,卻不是五種化煞尸的任何一個。
“瘟神咒……”何雉并沒有抽出來板斧,反倒是拔出來了鍘鬼刀。
她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額頭上更隱隱冒汗。
“瘟神咒?是什么符?”我聞警惕不少,同時開口問何雉。
“不是符,是禁術,獨屬于鬼婆子一脈的禁術。”何雉一邊解釋,一邊將鍘鬼刀橫舉在胸前。
她才再告訴我,瘟神咒是一種自殺的咒法。
施術者必定其命極悲,其心極苦。
因為施加這咒法要剝皮刻肉,所以只有這種已經了無生趣的人,才能做到。
一旦瘟神咒成功,施術者就會化作活尸,而且身上有極為濃郁的尸毒,見血封喉,身體本身也會堅韌許多。
相對應的代價就是活尸咽氣后,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我眼皮微跳,低聲道:“這也是個鬼婆子?”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遭遇的活青尸,那也是鬼婆子。
當初楊竹書就用了那東西對付我們。
何雉又搖了搖頭,道:“不需要是鬼婆子,瘟神咒的先決條件已經很困難,只需要有方法,有符文,普通人也能施術。”
“但這不像是個普通人,瘟神活尸,符契加身,那人能放在這里用來對付你,足以說明這東西有多兇。”何雉的話音面色都更警惕。
就在這時,那人鉆出來的更多,幾乎半個身體都探出鼎外了!
他身上更是觸目驚心,一部分的皮被剝掉,刻上了細密的符文。
何雉手一沉,身體驟然前傾,朝著那瘟神活尸沖去!
我速度不慢,抽出通竅分金尺,緊隨何雉而上。
轉瞬間,我們兩人到了那大鼎前頭。
何雉一刀就朝著那瘟神活尸的腦袋上劈去!
眼瞅著他就要身首異處!
不過,他居然猛地探起手來,一把就接住了何雉的鍘鬼刀!
何雉額頭上汗水直冒,她用力壓刀,卻沒壓下去分毫!
我毫不猶豫,揮出通竅分金尺,直接砸向他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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