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在身上縈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
但沖煞,破山都無法用的情況下,唯有的辦法就是宅前或者是宅中了……
許久之后,我才睜開眼。
低頭,我看著自己抬起的雙手,眉頭緊鎖。
片刻后,我閉了閉眼,嘴角露出幾分苦笑。
旋即,我面色再一次凝重下來。
開始想宅前和宅中的破宅之法!
無可奈何之下,就只能憑借命數庇護,去冒險一試。
否則,這隆滇的威脅著實太大,我必須撥動變數。
時間一眨眼過去。
不知不覺便到了子時,我想到了一部分的法子。
宅前要做布置,以門前諸煞去沖撞隆滇,再在宅中做布置,盡可能的影響兵匪。
但我也考慮了一點,那些兵匪并不是隆滇家中人,這種影響很小,最多是在宅內會出事。
那這樣一來,就還需要更深的手段……,譬如當時我們在占山鎮遇到的肺癆……
那是山中風水出問題,再加上人為將肺癆的源頭放進了死門,死門又巧合的和一條溪水結合在一起,造成了全鎮數百口人患病,大量人死于非命。
我也可以利用這相似的辦法,在宅子被沖撞的同時,讓那些兵匪盡可能的失去行動力。
想清楚了這些,我睜開了眼。
剛好在這時候,廚房的門開了。
先走出來的,是蔣沐女和蘇蕓。
蔣沐女滿臉淚痕,蘇蕓被她攙扶著,走路都有幾分不穩。
尤其是在蘇蕓的嘴角兩側有紅痕,就像是被勒著的痕跡。
我眼皮微跳了一下,這才明白,剛才為什么沒聲音。
蘇蕓肯定嘴上咬了布條一類的東西,強行止住了發出聲響。
她們母女兩茍著頭,都不敢看我,顫巍巍的走向了房間。
進屋之后,房門被關攏。
蔣盤從廚房走了出來,他整個人都顯得很沉默。
他一直走到我跟前后,停頓了片刻,才道:“愚兄看來,我們兄弟二人應固守紅河,以不變應萬變,有天元地相在此,再加上柳道長,即便針對愚兄的人有任何計劃,他都不可能實現。”
“等我教授弟妹天元相術,她再學精骨相,以及遁空和柳道長出黑之后,再行離開,屆時也無人敢攔。”
“這期間,為兄和你還要發帖,尋找善尸丹的線索。”
“況且,我們還有廖兄。”
“我會再給他書信一封。”
蔣盤和我對視,目光變得更深邃起來。
我一時間沒回答蔣盤。
因為我琢磨不定他的眼神。
廖呈和遁空分魂的事情,我決不能提起,這是廖呈的要求,也是為了遁空之劫難的轉機。
一旦說了,遁空那一劫就破了,遁空必死無疑……
也正因此,廖呈要騙他這事,我就更說不出口了。
不只是廖呈不能指望。
還有,遁空無法出黑,只有何雉和柳正道有機會。
這已經不是變數,而是定數!
就算是需要一個安心修養之地,也不能在紅河。
這就相當于坐著成了一個靶子,讓那暗中的先生想盡辦法來除掉我們……
現在他目標還是蔣盤,很快,也會蔓延到我們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