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一場戲,不少人都哭的有些累,精神不濟,佟夫人便先安排眾人下去休息。
銀鈴看出司夜云心事重重,帶著侍女等人到寂靜的亭子,將下人屏退后,才問道,姐姐有心事
司夜云點了點頭,是有點,但是不重要。
銀鈴眨了眨眼睛,不重要的事情怎么會讓姐姐露出凝重的表情,還是說姐姐不希望她擔心。
靖王如今不在,姐姐身邊可商量的人太少,姐姐若真有事,不妨跟妹妹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興許會有辦法。
司夜云抿了抿唇,看著銀鈴亮晶晶的眸子,思忖了下道,也不是什么事情,只是今日看到這場戲,莫名想到申屠曉婭,但是這個想法有些荒唐,我想著先回去調查一番的。
畢竟申屠曉婭再怎么樣也是堂堂一國公主,怎么可能跟一個唱戲的有關。
但是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又十分奇怪。
銀鈴掩唇低低笑了起來,姐姐這么聰明,怎么就沒想過別的可能呢。
什么司夜云一怔,銀鈴道,那元生雖然是唱戲的,但以前他也許并非唱戲的呢就如我,我以前只是在山野之中長大,誰能想到我會成為北芪公主。
人的機遇會改變人的一生。
她能改變,別人同樣也能改變,但就算再怎么改變也不可能全部改掉以往的痕跡,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
司夜云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一亮,放著亮光,你說的沒錯,元生是近幾年才出現在盛京的,以往身份誰都不知道,也許他也是從西寧而來。
如果戲中唱的是申屠曉婭那就更好辦了。她可以盡快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
我要親自看看那元生。司夜云說看就讓佟寶慧將人請過來,如果元生以前真的在皇宮待過,周身的氣質定會跟一般戲子不同。
回想方才臺上的表現,那一舉一動,的確不像是扮演出來,舉手投足間舉重若輕,極其像是長期浸染出的自然。
銀鈴連忙起身,我也要看。
司夜云并不希望銀鈴去,畢竟銀鈴身懷有孕,而元生如果真的是西寧人,手段肯定莫測,她怕銀鈴無意中被算計了。
但銀鈴躍躍欲試的悸動,讓她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去可以,但是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更不能遠離侍女們知道嗎她叮囑道。
銀鈴能跟上去就已經十分開心了,哪里會拒絕司夜云提的條件。
佟寶慧雖然不知道司夜云為什么突然間提出要見元生,但還是命人將元生請了過來。
藍亦塵站在銀鈴的后面,因著他身材十分高大,所以只能站在最后面,人多,他已經頂到了角落里,這位置……偏僻到他就算再厲害,遇見危險的第一時間也難以保護銀鈴。
但他不敢抗議,只能安分的待著。
不多時,已經卸下所有妝容的元生走了進來,踏入這亭子,他腳步一頓。
偌大的亭子,擠著十幾個人……
元生叩見靖王妃,叩見長鈴公主,佟小姐。他只飛快的看了一眼,便跪了下來,清越的嗓音平緩如流水,令人不由心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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