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先去陽江大壩,你去袁氏陰陽宅,等到午時三刻,等袁大哥壽宴發話后,再進去,告訴他,開陽出現了偷壽之人,還有級別極高的紙扎匠,甚至有一名善用陰陽符的先生。”
“對,還有,這群人和近日來為禍開陽的黃仙混雜在一起,恐怕背后還有更難對付的人。”
“我一人應該不足以解決,希望他速速馳援!”
“這……我……”
一時間,劉平江像是有些結巴一樣。
“袁仙師的宅邸……我……”
“此事事關重大,你嫂子和遁空都在袁氏陰陽宅,你不用擔心什么,壽宴開始之后,就不算破壞。”
“畢竟八十大壽,袁大哥極其看重。”
“開陽的安危,同樣和他息息相關,更是他樹立更大威望的時候!”李陰陽再度開口。
劉平江咬了咬牙,道:“我先想辦法通知遁空和嫂嫂。”
轉過身,劉平江匆匆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而李陰陽目光四下掃視,同樣走向一個方向。
開陽并不小,這老街是在內城的中心范圍,從這里出城,要去陽江大壩,徒步少說得小半日,根本來不及在巳時之前抵達,得找一匹快馬!
……
老人,喜穿壽衣。
一般壽衣的顏色暗沉,上方紋滿了壽字。
活人壽衣和死人“壽衣殮服”,又不可相提并論。
死人壽衣往往素黑,是不紋字的。
今天的袁化邵,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壽袍。
壽袍的表面寫滿了壽字,燙金色的字體,更顯得奪目。
他站在袁氏陰陽宅的堂屋正門口。
屋內擺著數張椅子,每兩張之間,還有一張桌案。
此刻,屋內已經坐著不少人。
何雉明眸皓齒,既有小女兒的美態,又夾雜著一股風韻猶存的媚態。
更特殊的是她那一雙眼睛,好似深潭一般,讓人多看一眼,便要墜入其中。
天元地相本是一家,分裂已經不知道多少代人。
陰差陽錯,又讓何雉以另一種層面合二為一。
不過,這也有些許掣肘,便是天元和地相兩種術法都不完整,以至于何雉推演卦象,會很慢。
需要極度安靜的環境,不受任何外力的因素干擾。
天元地相,可算身前身后百年!
只是,何雉還未曾推演這么重的卦。
李陰陽不讓她窺探太多天機,以免遭受反噬。
一家三先生,命數是過于重的,為了規避,甚至李陰陽常年不會攜帶地相堪輿的法器。
也就這一次,要參加陰陽宅的八十大壽,才會從兩名弟子身上收回。
否則,按照李陰陽正常的打算,應該直至找尋到下一代傳人,就會將法器先慢慢傳承下去。
將李遁空常年放逐在外,也有這一層面的部分原因。
“開陽鍛銅世家,商家匠人,商陵,送賀壽碗一只!”細長的吆喝聲,從陰陽宅大門處傳來。
隨后,弓著腰穿過陰陽宅戲臺下通道的商陵,挺直了腰背,他小心翼翼地掃過四周一眼,又瞧見了堂屋門前,穿著壽衣的袁化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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