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連忙上前攙扶住穆雪柳,滿臉緊張,主子,您怎么樣
話落,余光冷冷瞥了陽陵侯夫人一眼,穆雪柳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如今還有四個月的身孕,她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
穆雪柳臉色泛白,身體微微朝著碧痕靠了靠,面色卻是平靜至極,母親,女兒盡于此,聽與不聽,全憑您自己。
說完,任由碧痕攙扶著朝門口走去。
看著穆雪柳纖瘦的背影,陽陵侯夫人終于回過神來,有些驚恐的看向自己的右手,她剛剛,竟然打了穆雪柳……
見陽陵侯夫人滿臉愧色,張媽媽上前扶了她一把,忍不住嘆氣出聲:夫人,您沖動了。
陽陵侯夫人這次倒是沒有反駁,而是有些委屈的出聲:我沒想打她的,是她太過大逆不道……
張媽媽沒再說話,平心而論,她覺得穆雪柳說的沒有一點錯,是穆家逼人太甚,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可惜的是,就算穆雪柳拼盡全力想拉穆家一把,穆家卻是無一人領情。
……
從齊福堂出來之后,穆雪柳并沒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如剛剛所說,去了沈傾所在的聽瀾院。
穆家確實過錯無數,但到底是她的母家,她不能坐視不管,最起碼,現在不行。
穆雪柳過來的時候,沈傾正在院子里曬太陽。
陽光正好,懷里的貓兒睡得恣意又安然,儼然一副歲月靜好模樣。
看見穆雪柳,沈傾從躺椅上起身,將懷中的團子塞到蟬衣懷里,朝著穆雪柳微微福身,側妃娘娘來了,沈傾有失遠迎,還請側妃娘娘恕罪。
穆雪柳臉上掛著笑,是我來的突然,沒有提前知會你一聲。
看著穆雪柳微微泛紅的面頰,沈傾有些詫異,陽陵侯夫人對穆雪柳動手了
不過面上卻是沒有表露出分毫,邀穆雪柳進了主院。
海棠上前為兩人斟茶,穆雪柳率先開口,剛剛聽母親說你這些日子一直病著,如今可好些了
沈傾含笑點頭,倒是勞母親掛懷了,已經好多了。
穆雪柳微微凝眸,沈傾明明知道她的來意,面上卻是笑意不減,提到陽陵侯夫人之時更是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一開口,高下立斷。
穆雪柳怎么也想不明白,陽陵侯夫人是哪來的膽子敢來和沈傾玩城府的
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
好了便好。
對了,我聽說最近府上不太安寧
沈傾否認的干脆,沒有,穆家最近極好。
一句話,將穆雪柳后面的內容悉數堵死。
穆雪柳微微蹙眉,整個陽陵侯府怕是只有沈傾一個過的極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