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會,沈傾都沒能想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索性也就不再費神。
此時屋中賓客已經離席近半,沈傾也覺得空氣有些憋悶,暗暗朝著一旁還在上演母慈媳孝的陽陵侯夫人和林雪芙看了一眼后,也起身離席。
蟬衣就守在撫云堂門口,安靜候在一旁瞧著堂內的動靜,所以沈傾出來的瞬間蟬衣就注意到了,快步走到沈傾身邊,小姐怎么出來了可是屋內太悶
沈傾點點頭,帶著蟬衣朝著一旁僻靜處走去,穿過回廊,剛走到拐角處,就瞧見不遠處一個丫頭正帶著一個大夫模樣的中年男子快步朝著內院走去。
丫頭腳步飛快,時不時還要朝著四周查看幾眼,像是生怕有人注意到似的。
沈傾微微疑惑,姜國公府這是有人生病了而看這模樣,還隱隱有些像是不能為人所知的隱疾。
……
與此同時,內院東邊的某間院子里,屋門緊閉,云嵐和一眾宮婢守在院子各處,杜絕一切可能會出現的隱患。
屋內,皇后和太子楚凌修坐在上首,姜國公夫婦和姜璃坐在下首右側,唯獨不見楚清漪蹤影。
幾人臉上皆是如出一轍的冷沉神色,引得屋內的氛圍更加沉重了些。
許久之后,皇后才抬眸看向姜國公,哥哥,清漪那邊,可都安排好了
姜國公點點頭,皇后娘娘放心,公主那邊我派了護院把守,不會出差錯的。
皇后這才放心了些許,只不過眉眼間的疲色卻是掩都掩不住。
倏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皇后臉上升起幾許恨意,冷聲開口:那個臟東西呢,死了沒
皇后一向是雍容穩重的性子,不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后,都鮮有失之時,如今這般,無疑是真到了氣頭上。
聽皇后提起那個人,姜國公眼底閃過一抹復雜,不過還是如實答道: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只吊著最后一口氣了,皇后娘娘可是想要見他
皇后沉默許久,臉上的恨意愈發濃重,不過最后還是選擇了拒絕,不必了。
屋內再次陷入沉寂,直到屋外敲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云嵐的聲音,主子,張大夫到了。
聞,皇后和太子起身,待二人走到屏風后隱去身形,姜國公才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張大夫背著藥箱推門而入,一進來就趕緊跪倒在姜國公面前,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老爺。
面色低垂,一點不敢瞥向不該看的東西,顯然是個極懂規矩的。
對于張大夫的懂事,姜國公很是滿意,抬頭說話。
張大夫這才抬起頭來,余光瞥見上首兩盞還未撤去的茶盞,心頭不由得微微驚顫,他又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了……
小姐的病情怎么樣了
因為怕節外生枝,所以在張大夫面前姜國公對楚清漪一直都是以姜國公府小姐稱之的。
聽姜國公說起楚清漪,張大夫神色一慌,額頭上冒出顆顆黃豆大小的汗珠,說話的聲音也不由有些磕巴,不……不太好。
聽此,姜國公的眉頭瞬間凝起,不太好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你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