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苦笑:“她在外面說,我差著她的錢,卻買這樣好的房子,她明明知道,這房子不是我買的,在我和小敏在一起之前,小敏就已經置辦了這房子,從買房到裝修,一直到住進來我不只是沒出過一分錢,連一分力都沒有出過。想想有些對不住小敏的。”
“傻瓜,我們之間說這些做什么?”陶敏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愛。
汪璐咳了一聲:“行了,虐狗呢,我說你們還秀起了恩愛來,沒聽說過嗎?秀恩愛,死得快。說正事呢,別整這些肉麻的。”
她說的柳白和陶敏的臉上都是一紅,沈沉卻像在想著什么。
“這五十萬她已經拿到了多少?”
“六萬。”柳白回答一句,又是一聲嘆息:“正因為這樣她才會心生不滿,她認為我們現在有錢,可錢都是人家小敏的。”
“你和謝常青是搭檔,他那么能掙錢,你應該也不差吧?”
“工作室的業務其實也掙不了幾個錢的,而且之前謝常青在的時候他經常搞什么業務接待,花銷也不小,我雖然是合伙人,但我負責的更多是專業的這一塊,也就是創作,我們最初約定的分成比例是三七開,我占收益的三成,他占七成,而這個收益是除開了他說的所謂的運營和維護費用之外的。至于你說掙錢,呵呵,常青確實是掙到錢了,像開什么培訓班,搞什么比賽當什么評委的,可那都是他自己掙的,和工作室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我們這個工作室說是合伙,其實就是在為他自己服務。我呢,心不大,很容易滿足,只要有足夠的條件讓我搞創作就行了。”
柳白是一個癡迷于藝術創作的人,對于那些錢財的東西還真不是很看重,用陶敏的話來說,雖然柳白是個完美主義者,但對于個人生活卻并不是那么挑剔,他的完美是針對事的,而非針對個人的享樂,他也不是一個享樂主義者。
“那你呢,對于梁嵐這樣的貪得無厭你是不是很惱火?至少她打擾到你們寧靜的生活了。而柳先生既然是個完美主義者,應該也容忍不了這種不完美的事情發生吧?”沈沉問得很直接,甚至于沒有考慮他們的感受。
陶敏抿了抿嘴:“她確實很讓人生厭,但再想想,這樣的人又何嘗不是很可悲呢。老柳是個寶,至少我是這么看的。他有才情,懂得心疼人,而且沒有一般男人的那種大男子主義,這些優點她視而不見,只是追求著眼前的利益。如果她不和老柳分開也就沒有我什么事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她呢?這么一想我也就沒有你說的所謂的惱火了,相反的,有時候我覺得她很可憐,她需要老柳幫助的時候,哪怕老柳有些情緒我也會勸說老柳,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該幫就幫唄。”
柳白點點頭:“小敏在這一點上很通情達理,至于說到我不能容忍這樣的不完美,其實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不完美了,現在比起從前來說可謂好了許多,又有什么不能容忍的呢?”
“那她與謝常青走得那么近,柳先生就從來不懷疑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嗎?”
汪璐聽沈沉這么問,心里有些著急,她雖然知道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可是也不應該用這樣直接的方式問出來吧?作為一個男人,這個問題可是很尷尬的,弄不好柳白會當場翻臉,甚至根本不給自己這個小師妹的面子。
不過好在柳白并沒有表露出太多的不悅,只是淡淡地說道:“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了,她有權利追求她想要追求的,如我也有權利追求我想追求的一樣,至少,現在的結果對于我而已經很美好。”說話的時候他又輕輕摟了一下陶敏,陶敏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沈沈笑了:“說得沒錯,這樣的結果對于你們來說確實已經很好。對了,她有仇人嗎?以她的性格應該也很容易與人結怨吧?”
柳白搖頭:“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是沒有與什么人結怨的,雖然她的嘴有時候碎一些,但心地卻并不算壞,至于和我離婚之后她和那些人在一起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就不好說了,你們也知道,離了婚我不可能再對她過多的關注,雖說還像朋友一樣的相處,但也僅僅是普通朋友的關系吧。”
沈沉知道這次的談話應該要結束了,他站起來:“柳先生,陶女士,不,應該稱呼你柳太太,感謝你們的配合,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會再來叨嘮兩位,那么我們就告辭了。”
沈沉說完看向了汪璐,汪璐也笑著向柳白夫婦告辭,柳白說要不大家一起吃個便飯,沈沉看得出來,他也就是客套一下,其實雙方再聊下去也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自然就拒絕了。
回去的路上,沈沉問汪璐對于柳白夫婦倆的事情怎么看,汪璐說:“我和柳白太熟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我覺得柳白夫婦應該不可能是殺害梁嵐的兇手,特別是柳白說過,他已經打心底把梁嵐當成了親人。還有,陶敏那句雖然看似玩笑話,但如果不是因為梁嵐作她也沒有機會和柳白在一起,這是不爭的事實,她說心里對梁嵐存著感激我覺得應該也是真的,基于這樣的一種心態,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那么做。”
沈沉淡淡地說:“或許還有別的我們未可知的其他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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