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真是出乎了沈沉的意料,沈沉見過肖真琴兩次,在他看來肖真琴可是知情達理的人,而且人家可是留洋回來的,應該是在這些方面看得開的,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沈沉也知道,人一般只會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世人,誰也不知道在他的另一面到底隱藏著什么。
“可我怎么聽說你一直在追求湯建偉呢?”肖秋水問道。
“誰亂嚼舌頭根子?什么叫追求?為了孩子我和老師多溝通,多交流有什么錯,我和老師搞好關系不也是為了讓他對我們家的孩子多上心嗎?”
沈沉輕聲道:“可那孩子并不是你的,而且你和那孩子的關系也并不好,他甚至根本就不認你這個后媽,有這么一回事吧?”盧秀英愣了一下,她瞪起了眼睛:“是不是范萱那個賤女人說的?我就知道,她一直對建偉不死心,還說他們只是朋友,我呸,男女之間有什么純潔的友誼啊,我才不信呢!”
沈沉和肖秋水都笑了,肖秋水說道:“你剛才可是還和我們說的,你和湯建偉之間就是純潔的友誼關系,可現在你又不相信男女之間會有純潔的友誼了。”
盧秀英意識到自己嘴快,說錯話了,她尷尬地笑了笑:“我們是例外,例外嘛。”
“你和湯建偉經常私下里約會?”
“約會?這詞可不對,我們只是經常聚聚,談談孩子的學習,當然,偶爾也談談人生,理想什么的。”盧秀英這話估計她自己都不相信,所以說完她連忙就低下了頭。
“你對湯建偉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沈沉問了一句。
盧秀英抿了抿嘴:“我和他沒有什么感情,我們能有什么感情啊,就是普通朋友,或許比普通朋友又要深一點吧。”
“是嗎?可是我們聽說你和他之間似乎并不是單純的友誼,你們已經發生過超乎友誼的關系了。你先別激動,這并不是范萱告訴我們的,至于我們怎么知道的你也不用打聽,我們只是問問,不會告訴任何人。”沈沉邊說邊吃著。
盧秀英半天沒有說話,她沒想到警察居然知道她與湯建偉之間的那點事兒。
肖秋水輕咳一聲,喝了口湯:“你也不必驚訝,任何人只要做過什么都會留下痕跡,你應該清楚這個道理吧。”
“你們查我?”盧秀英像是反應過來一般,臉上帶著淡淡的怒氣。
“我說了,別激動,我們才沒那么閑,專門去查你,但我們會對湯建偉身邊的每一個人進行調查,所以你和他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是的,我們之間已經突破了那層關系,但我們也只是相互解決一下彼此的需要而已,他人長得帥,是我喜歡的類型,而我呢能夠帶給他那種他女朋友不能給他的感受,但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所謂的感情,這樣不挺好嗎?彼此不用去為對方承擔什么責任。”盧秀英雖說振振有詞,可她卻沒有一點底氣。
說完她抬頭望向肖秋水:“你可說過這事情不會告訴任何人。”
肖秋水點點頭,雖然他的心里對這個女人已經很是不屑,但是有一點他沒說錯,這個秘密肯定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這是盧秀英自己的問題,而他們也不是衛道士,這種道德范疇的事情他們還真管不了。
沈沉又問道:“肖真琴來找你鬧應該不只是因為你給湯建偉過生日或是送塊手表那么簡單吧,你們的事情她是不是知道了?”
“這個,應該不會吧,我們總是很小心的,她不可能發現。”
肖秋水冷笑:“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盧秀英的臉色微變:“如果真是她殺了建偉的話,那么她會不會因為想要報復我而殺我呢?”
沈沉淡淡地說:“這可說不準,并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沈沉并不是在嚇她,因為沈沉也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他擔心這個案子只是一個開始。假如真如盧秀英說的這樣,兇手就是肖真琴的話,那么肖真琴那么愛湯建偉,她殺了湯建偉之后會不會把她的恨泛化到每一個與湯建偉有關的人身上。而盧秀英竟然與湯建偉到了那一步,且還被肖真琴知道的話,那么她還真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
他這話讓盧秀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包間門口,然后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可要保護好我的安全啊,我不想死。”
她確實不想死,她過著很多人做夢都無法想像的生活自然是不想死的。
肖秋水安慰道:“沒那么懸乎,真要對你下手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在這兒和我們說話嗎?”
盧秀英這才踏實了一些,沈沉說道:“放心吧,我們會盡快抓住兇手的。”
盧秀英苦著臉:“我知道你們警察辦案需要證據,就算知道她是兇手也得收集到她殺人的證據,就怕在你們抓住她之前我就已經沒了。”
“那你想怎么辦?我們總不能二十四小時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吧?”
盧秀英說道:“那樣當然最好,我給錢,我給錢還不行嗎?”
肖秋水說道:“你真以為錢是萬能的,不過還真是,你可以請幾個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你,我們的警力有限,根本就安排不出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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