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聲音。

過了許久，他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帶著濃濃的鼻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像是受傷的小獸在低聲嗚咽：他鼓起勇氣，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輕聲問道：墨哥哥，你……你今日前來，是為了.....為了離兒，還是為了這天下蒼生與這世人所認為的道義。

洛離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墨無道，眼神中充滿了期盼和不安，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宣判命運的寵物。

他多么希望，墨無道能說一句“為了你，哪怕只是一個善意的謊，也能讓他那顆冰冷的心得到一絲慰藉。

可是，墨無道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深邃而冰冷，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又像是鋒利的刀鋒，無情地切割著洛離的心臟。

洛離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奢望了。

墨無道是何等人物，高高在上的天玄仙尊，又怎會為了他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放下身段，屈尊降貴？

更何況，他們之間，早己隔著血海深仇，隔著正邪不兩立的鴻溝。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像是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他想，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竟然還妄想著墨無道這樣冷酷無情的人會念及舊情，會對他心存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