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在御書房內踱步,龍案上的奏折被他掃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眉頭緊鎖,眼底布滿了血絲,焦慮像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
“宋玉卿…宋玉卿…”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壓抑的怒火和難以掩飾的渴望。
自從上次宮宴不歡而散后,宋玉卿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對他的一切示好都毫無反應,這讓他更加的焦躁不安。
“來人!”李徹猛地停下腳步,對著空曠的大殿喊道。
太監總管劉福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躬身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宋玉卿那邊,有什么動靜?”李徹語氣陰沉地問道,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
劉福身子一顫,連忙回道:“回陛下,宋大人…宋大人今日一早就去了兵馬司,之后便一直在衙門處理公務,未曾外出,也未曾與…與其他人接觸。”
“哼,還在裝模作樣!”李徹冷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繼續給朕盯緊了,她的一舉一動,都要詳細稟報,不得有任何遺漏!”
“奴才遵旨。”劉福連忙應道,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知道,陛下對宋大人的執念已經近乎瘋狂,稍有不慎,便會引來雷霆之怒。
而在鳳儀宮內,謝瀾斜倚在軟榻上,面色蒼白如紙,嘴唇干裂起皮,整個人瘦了一圈,往日的光彩早已消失殆盡。
她手中緊緊攥著一封信,那是謝太傅派人送來的密信。
信中的內容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但身體每況愈下的狀況,卻讓她內心充滿了恐懼。
“娘娘,太醫來了。”婉兒輕聲說道,打破了殿內的沉寂。
謝瀾無力地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太醫戰戰兢兢地走進來,例行公事般地為謝瀾診脈。
診脈過后,太醫面色凝重地說道:“娘娘,您的身子…實在是虛弱得厲害,再這樣下去,恐怕…”
太醫欲又止,不敢將話說得太明白,但謝瀾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
她的臉色更加蒼白,眼中充滿了絕望。“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謝瀾有氣無力地說道。
太醫如釋重負,連忙退出了鳳儀宮。
婉兒擔憂地看著謝瀾,輕聲勸道:“娘娘,您要保重身體啊,太傅大人那邊…還需要您支撐呢。”
謝瀾苦笑一聲,“支撐?本宮還能支撐多久?這個孩子…根本就是個謊,一個隨時都會被戳破的謊!”
就在這時,一名新來的宮女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娘娘,奴婢給您燉了些燕窩粥,您多少用一些吧。”
謝瀾抬眼看了那宮女一眼,那宮女容貌普通,但眼神卻異常的沉穩。
她心中一動,接過燕窩粥,勉強喝了幾口。
而在兵馬司衙門內,趙毅快步走到宋玉卿面前,低聲稟報道:“大人,謝妃娘娘身邊新來了一批宮女,奴才瞧著…似乎有些不對勁。”
宋玉卿放下手中的公文,挑眉問道:“怎么個不對勁法?”
“那些宮女…看著不像是尋常的宮女,身手矯健,眼神銳利,倒像是…像是練家子。”趙毅壓低聲音說道。
宋玉卿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練家子?謝瀾身邊怎么會突然出現一批練家子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