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塘邊上,王伯正癱坐在一張長椅上,他的右腿已經血肉模糊。
黑紅色的毒血不斷往外滲,任憑他如何往上滴藥都止不住。
“你們……你們回來了。”
王伯見我們推門進來先是一愣,旋即便下意識的拿起一塊染血的毛巾想要蓋住腿。
“柳家的人都該死!”小仙姑咬牙切齒咒罵了一句,她一抹臉上淚痕,拿過王伯手中的藥幫他往腿上滴。
我輕嘆了口氣,王伯這條腿已經保不住了。
自古醫道不分家,我們憋寶一脈也有一些醫術流傳,我自小學習對醫道也是略通一二。
王伯這條腿已經被毒完全侵蝕了,要想保住可得需要一些傳說中的天地至寶才有可能。
而且這條腿若是再不切除,怕是毒素順著血液在全身上下蔓延,他的性命也保不住。
柳家人行事霸道的程度遠超我的想象,我曾想過就算柳家人找不到偷香爐的人,遷怒到王伯身上的話也頂多打一頓了事。
畢竟王伯是活雞腳,在關外活雞腳也是備受尊敬的存在。
但他們在竟在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此事跟王伯有關的情況下出了這么重的手,不但廢了他一條腿,還給他種下了蛇毒。
“別滴了,沒用的,王伯這條腿得切了去。”
我先是將小仙姑手中的藥瓶拿了過來,又抬手示意靜源過來幫忙。
一聽要將腿切掉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王伯只是苦笑一聲,
小仙姑卻有些接受不了,拉住我的胳膊問道:“沒有別的辦法么?”
“有,但那些辦法都不現實,眼下最現實的方法就是切腿,不然王伯活不過三天。”
小仙姑還想追問,但王伯卻擺了擺手道;“算了,切腿就切腿吧,反正還有一條不是。”
“您老忍著點兒,可能有點疼。”
我讓靜源把小仙姑拽到一邊,給王伯喂了一粒止疼的藥丸。
大概確定好了位置,靜源手中寶劍掃過,王伯這條已經被毒素侵蝕的不成樣子的腿瞬間被切掉。
我連忙將止血的藥粉撒上,又幫王伯仔細包扎好。
我手中的止血藥粉和藥丸都是精心煉制的,所以整個過程王伯也沒有受到太大的痛苦,就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罷了。
好一會兒,王伯才逐漸的恢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