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難以想象！

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

起初，老朱對于江臨的一番論是完全不信且十分鄙夷的！

然而現在，若是發生了土地吞并，失去了土地的軍戶們沒辦法從事其他行業，確實只有這一條不歸路了。

就連軍戶都這樣了，想必民戶和匠戶的日子只會更加艱難。

萬萬沒想到，老朱想著利用戶籍制度，讓大部分百姓們過上平穩安定的生活，最后竟然讓百姓們過得更加不幸了。

怎么會這樣呢？

一時間，老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原本自信滿滿的老朱，此刻被江臨打擊的頹廢起來，很是迷茫。

“為什么？咱想要為后世子孫謀福祉，卻差點害掉大明；咱想要讓大部分百姓過上一個平穩安定的生活，卻毀了他們……”

“難道咱真是太過自滿，全都是異想天開的想法嗎？”

朱標趕緊上前勸說道：“父皇，你沒必要如此自怨自艾。”

“江兄剛才也說了，你的這個戶籍制度是很不錯的，有很多的優點，只要我們提前改掉制度中存在的問題就好了。”

“標兒，你不用安慰勸說咱了！”老朱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要制定一個完美的制度，怎么可能？”

“這么多前朝，也制定了不少的制度，任何一個制度都有問題，根本不存在完美，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唉……是啊，世上不可能存在一個完美的制度。”

朱標也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也浮現出了頹廢的神色。

江臨皺著眉不解道：“陛下、殿下，既然你們二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那么為什么還要如此執念于完美的制度呢？”

“不然呢？”老朱一臉惆悵，憤憤不平道：“沒有一個完美的制度，那群蛀蟲就會采用各種方法鉆空子，為自己獲利！”

“唉……看來，有些事情是注定難以改變的！”

“不是的！”江臨搖了搖頭，否認道：“陛下，沒有什么事情是永遠一成不變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龍椅上的皇帝會變，朝堂上的大臣會變，各地的百姓同樣會變，制度是不是也應該變呢？”

“陛下，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你是想要把一切都準備好，讓后世子孫不再有煩惱。”

“就連人做出不同的選擇都會造成不同的結果，各種變化自然會帶來全新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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