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柳樹這是在暗示啥啊?
是不是在告訴我,時機已到,剩下的魂魄,我可以去找回來了?
可是其他的魂魄,我又上哪去找啊?
一念至此,我就問道:“爺爺,柳姨就交待了這么一句話嗎,就沒有說別的了?”
“其他的我沒有交待了。”
我爺爺問我道:“孩子,你可明白你柳姨的叮囑?”
“柳姨是要我去把剩下的魂魄找回來吧?”
“真不愧是我揀來的,你這理解能力咋就這么差啊?”
我爺爺在電話里頭,便對我吹胡子瞪眼道:“你柳姨都叮囑你了,凡事自有定數,你還給我去尋個錘子啊?”
“她這是在告訴你,凡事別強求,等時機到了,自然而然就能遇到了。”
聽到這番話,頓時就讓我恍然大悟。
好像真是這么個意思。
看來我這理解能力,還沒有我爺爺的強啊。
“爺爺,那后面那句呢?”
我摸摸腦袋,便一臉尷尬問道:“柳姨要我走好自己的路,我究竟該怎么走啊?”
“你是真不長腦子啊,難怪你會被你爺爺罵。”
胡爺躺在藤椅上,這時候咂巴著嘴,吞云吐霧抽了口煙,便插嘴說道:“王富貴命犯天煞孤星,你為其擋過多次死劫,上次老夫就說過,這牽扯的因果很大,讓你身陷避不開的死劫了。”
“想要活命,唯有渡人渡已攢陰德,這樣才能讓你化險為夷。”
“而這就是你要走的路!”
“胡爺說的話,瓜娃子你聽到沒?”
我爺爺說道:“就給我跟在胡爺身邊好好混混吧,胡爺,這瓜娃子就辛苦你幫忙帶著,要是敢不聽話,你就給我削他。”
“好呢。”
胡爺笑瞇瞇點頭。
跟胡爺聊了兩句,我爺爺就又對我說道:“孩子,咱老家在哪,你可別跟任何人透露啊。”
“沒有啊,我沒有跟誰透露過啊。”
看眼胡爺,我就說道:“我老家是哪的,胡爺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怎么了?”
胡爺走過來問道:“老爺子,難道你們老家出什么事了?”
“我今天差點被別人給掐死。”
我爺爺告訴我,今天晌午他在家門口的松樹下午休。
睡得正香,就做起了噩夢。
噩夢里是個女鬼。
那女鬼披頭散發,涂脂抹粉畫著戲曲濃妝,在其身上還穿著身花花綠綠的戲服。
然后那女鬼,在夢里頭使勁在掐他的脖子。
掐得我爺爺快要窒息之際。
便從噩夢里驚醒過來。
隨之就發現,根本不是在做噩夢。
一個披頭散發,穿著戲服,畫著濃妝的女人,竟然就站在他面前。
而那女人的手,正在掐著他的脖子。
“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我聽到這里就倒吸了口冷氣,“爺爺,然后呢?你有沒有被那只女鬼掐死?”
“你這瓜娃子兒,爺爺我要是真被掐死了,還能跟你打電話啊?”
“瞧我這嘴,這是太擔心你說糊話了。”
我焦急問道:“那你是怎么躲過這一劫的?還有那穿戲服的女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她有影子,掐我脖子的手也有溫度,我很確定她是個人。”
我爺爺認真說道:“但是非尋常人,估量是只成精的精怪也難說。”
“這話怎么說?”
我爺爺告訴我,他老人家能躲過一劫,是因為我柳姨出手了,一截柳樹探出來,重創了穿戲服的女人。
然后那女人被嚇得,慌里慌張逃走了。
“有你柳姨庇護我,孩子你別擔心我的安危。”
我爺爺就說道:“就是這事很奇怪,我又沒有招惹不干凈的東西,怎么就會有這些玩意找上門來。”
“現在我覺得這件事,恐怕是你在那邊有漏網之魚。”
“而且還讓其知曉了你老家的位置。”
“看到奈何不了你,就想來對付我,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聽我爺爺說完,這事就讓我跟胡爺凝重起來。
既然我爺爺都這樣說了。
必然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指不定真有漏網之魚都難說。
而且還找到我老家去了。
這報復心就有點強了。
俗話說得好,就算是有天大的恩怨,也不能禍及家人啊。
瑪德。
這究竟是哪來的魑魅魍魎這般不講武德啊?
幸好我爺爺有那株柳樹庇護。
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然后我爺爺又跟我講,那穿戲服的女人,被我柳姨重創,定然已經重傷垂死,短時間內是掀不起什么浪花來了。
有柳姨庇佑,也要我別擔心他老人家的安危。
要我在外面照顧好自己。
跟我交待完,我爺爺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我看著胡爺問道:“胡爺,你仔細想想,我們處理回龍山龍穴的事,是否真有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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