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昌一臉懵,他連連搖了搖頭:“我,我沒有……”
他從來沒去找過趙承義,更沒告密過!
雖然他不知道趙承義怎么知道的這件事,但他真沒告密。
畢竟他也參與了,怎么可能蠢到去找趙承義自曝?
這其中肯定有詐!
李大茂轉頭看向趙承義,顫抖著道:“趙總,我是不該瞞著您。”
“但我發現后,想要告訴您,是齊樂昌給我攔了下來!”
“齊樂昌為了收買我,把您給領導們的兩萬塊錢,私吞下來,分給了我一萬塊錢。”
“我雖然該死,但齊樂昌更該死!”
趙承義嘴角微微翹起,其實齊樂昌沒有告密,而是他自己發現的!
他之前在霧凇賓館住過,第二天起床,忘了拿工作證,他下班回去拿的時候,在大堂撞見了,調研組的其中一名領導。
這個人一副農民工打扮,正在跟一個傳菜員說話。
他一問之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齊樂昌這幫人,一直都在騙他!
他只割了李大茂的耳朵,說是齊樂昌告的密,就是為了讓他們兩人反目成仇。
以前他把事情都交給齊樂昌處理,可齊樂昌的野心越來越大,在背后偷偷搞自己的小團體。
這次借著機會,不光能敲打齊樂昌,還能讓李大茂,替他監視住齊樂昌!
“齊樂昌,是這樣嗎?”
齊樂昌看著趙承義手中的刀子,咽了咽唾沫。
到了這個份上,他再撒謊,也沒用了。
“是,確實是這樣。”
“趙總您聽我解釋,我們到地方的時候,真的只有這一輛車。”
“他們裝的太像了,等我們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至于真正的調研組去了哪,我們也不清楚。”
“為了不讓您氣壞身體,我只能出此下策。”
“至于您給的錢,我一分都沒敢花,我現在就給您還回來。”
趙承義扔掉了水果刀,笑了笑:“為了不讓我氣壞身體?”
“你倒是夠孝順的。”
“看在你主動找我坦白的份上,這次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李大茂,我剛才那一刀,應該劃開你的脖子,念在你為公司效力這么多年的份上,我這次只割你一只耳朵。”
“要是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李大茂嘴唇微微有些泛白,顫抖著點了點頭。
“我以后有什么就跟您說什么,絕對不敢有任何隱瞞。”
趙承義得意的點了支煙:“行了,這些事,以后再說。”
“拿著你的耳朵,先去醫院。”
“出門的時候,順便把財務和人事,全都叫過來。”
李大茂道了聲謝,攥著耳朵,快步出了辦公室。
幾分鐘后,千里馬旅游的財務總監和人事總監,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他們被叫來的時候,看到了李大茂的慘狀,差點沒吐出來。
可李大茂著急去醫院,根本沒多說什么。
他們也不知道,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只能硬著頭皮過來。
等進來后,只見齊樂昌跪在沙發的茶幾旁,臉腫的老高,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見。
趙承義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滿是鮮血的右手正夾著一顆抽了半截的煙。
“趙,趙總……”
兩人站在門口,打了聲招呼,卻誰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趙承義指了指面前帶著血跡的沙發:“你們站那么遠干什么,過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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