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還捏著那個老煙斗,咋拔了兩口嗆人的煙味在走廊里彌漫開來。
而這時,那中年人開口道:“老爺子如果真按你這么說,那這件事恐怕就沒得商量了。”
“你們盡管去查,老夫等得起。”
中年人給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沒多大一會兒,那人就直接轉頭沖了出去,我不知道胡爺跟這中年人說的啥,居然能讓她他改變想法。
沒過多久,我就再次被塞上了車,跟胡爺一起被送到了當地的殯儀館。
而在前往殯儀館的一路上,我也終于聽說了與這陣子有關的一些事。
原來,從兩個月前起,鎮子周圍就出現了不少莫名其妙離奇死亡的人,死法那叫一個千奇百怪。
有躲在茅坑里上吊的,還有放火燒房,把自己熏死的,跳井的更是大有人在。
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村子上的人就少了一小半。
更離譜的是,所有死的人都是鎮子上的青壯年,年紀大的人和小孩倒是沒啥事。
我越聽越覺得這事不對。
“那那些死了的人之間就沒啥關聯?”
中年人搖了搖頭,“要是有關聯,這個案子也就不至于拖到現在都沒破了。”
用這個中年人的話來說,死了的這些人八竿子都打不著關系,有的人更是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彼此,可偏偏就是這么死了。
也正因為如此,上頭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務必限期破案。
這才把我們仨帶過來,讓我們一起配合調查。
我聽到這中年人的解釋,只覺得無語至極。
就算羅武跟我們有關系,可這兩個月之前我還被困在鳳凰古寨里呢,這死了人咋也算到了我們頭上?
我有些憤憤不平。
胡爺倒是仍舊沒啥表情。
我們直接被帶到了羅武所在的停尸房,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霉味。
我捂著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殯儀館的溫度很低,羅武的尸體似乎沒有進一步腐敗,但詭異的是,那些被蟲子啃食過的地方,居然長出了不少霉菌。
各種顏色的菌絲大圈套小圈的疊在一起,乍一看就好像是那具尸體上開出了無數朵妖艷的花。
我皺著眉頭,不解的對胡爺問道:“這不對吧?要說這尸體爛了不奇怪,可怎么會長出這些這玩意?”
這幾天的天氣極其干燥,羅武尸體被發現的時候,他涌出的那些血都已經干巴在身上了。
且不說這么熱的天,這些菌絲是咋長出來的,但是羅武尸體的狀態就有些不太對勁。
他手腳尸僵的姿態和之前掉在卡車后視鏡的姿態截然相反。
五臟六腑已經被摘了出去,這會兒正放置在滿是冰塊的塑料桶里。
“這跟咱們當時看到的不一樣,時間的話,還要改變死者最后的形態嗎?”
我扭頭對中年人問,“你們這的仵作呢?”
“找你們來就是因為這點,昨天仵作查驗完這具尸體,回去之后人就休克了,我們連夜把他送去了醫院,卻在他身體里找出了這個東西。”
中年人說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玻璃瓶,那瓶子里赫然是一只三寸左右的蜈蚣!
在看到那只蜈蚣后,我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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