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哥哥,這人家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怎么見了人家這么冷漠?”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如同刮骨刀一樣,讓我遍體生寒。
而我這會兒已經意識到,這東西好像壓根兒就不是實體!
不知從啥時候起,我周圍都被一層淡粉色的霧氣所籠罩著。
就好像置身于另一個地方。
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她掛在我身上嬌俏的笑著。
“人家難道不美嗎?”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體內一陣燥熱。
可轉瞬腦袋里就想起了胡爺剛才的話。
我意識到不對。
我明明還在鳳凰古寨的下面找神性阿妍的蹤跡。
這地方咋會有女人!
我拎著砍柴刀對聲音傳來的地方就劈了下去。
“你是誰?馬上從我身體里滾出去!”
我一刀劈空,身體卻一陣劇痛,凡是被這女人剛才碰到的地方都傳來了一陣鉆心的疼。
那一瞬間,就好像有數萬只螞蟻在我體內啃食一樣。
我心神一蕩,懷里跟著一輕。
跟著,無其中女人的聲音頓時從四面八方傳來,變得可怖異常。
“你這個負心漢!枉我對你情深幾許,你居然想殺我?!”
“你們都該死!”
粉色的霧氣如巨浪般翻涌著朝我卷壓了過來。
剎那間,我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耳畔只剩下那女人的笑聲。
我咬著牙,眼前陣陣發黑,周身的痛楚讓我冷汗直冒。
這該死的女人,別讓我找著她!
不然我非把她碎尸萬段不可!
我咬著舌尖,強迫自己冷靜。
正琢磨著要怎么從這里出去時,一聲槍響在我耳后炸開!
砰的一聲!
槍聲再度響起,周遭彌漫著的粉色霧氣霎時褪去。
等我回過神來,我腦海內已是清明一片。
我定了定神,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
整個人就好像剛從水里撈出來,那股被萬蟻啃噬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
等我再抬眼,胡爺已經站在了那口石棺前。
他手里的獵槍冒著煙,嘴里罵罵咧咧的。
“區區一個螽斯成精,也配來挑釁老夫,就算你化成我媳婦的樣子又能如何?!”
“再作祟,老夫活蹦了你!”
我順著胡爺獵槍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石棺內,躺著一具無比新鮮的尸體。
而在那尸體上,赫然趴著一只足有人頭大小的蟋蟀!
與尋常蟋蟀不同的是,這東西雙眼赤紅,頭上的兩只觸角足有半米長,尖端還沾滿了那淡粉色的粉末。
我看著那蟋蟀,頭皮跟炸開了似的。
“剛才勾引我的,是這個蟋蟀?!”
我驚愕的盯著那東西。
這才發現,這蟋蟀的半個身子都沒在了那具女尸的腦袋里。
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蟋蟀的觸角每抖一下,那女尸的胸膛都跟著上下起伏著。
胡爺剛才的兩槍,打爛了那女尸的半個腦袋,才把這蟋蟀漏了出來。
他老人家掃我一眼,“年輕人火力旺,但老夫再三提醒,你怎么還能……”
胡爺話沒說完,一臉欲又止的盯著我看。
我頓感冤枉,“胡爺,我可啥都沒干啊!”
胡爺一臉的不信,看向我的眼神,那叫一個不友善。
我百口莫辯,只能把剛才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可我一說完,胡爺的神色竟變得比剛才還要凝重。
“蟋蟀成了氣候,就是螽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