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那么一小會兒,白狼已經把那東西叼在嘴里嚼了又嚼,拉扯地跟一塊破布頭一樣,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都長!
我咬牙切齒地蹲在了白狼前頭,“好狗,聽話,把這東西給我。”
白狼不為所動,繼續跟那塊裹腳布較勁,我看它玩得撒歡,頓時怒從心頭起。
可轉念一想,這頭白狼剛剛搭救過我,我這舉起的拳頭又撂下了。
“你還怪有靈性的,那你之前見著我就跑啥?”
白狼一聽這句話,兩只爪子摁著那破布的動作一僵。
它皺著鼻子嗚嗚了兩聲,居然弓著身子瞄向了我身后的砍柴刀。
我把砍柴刀拎在手上,“你怕這把刀?”
“嗚嗚……”
“奇了怪了,你又不是邪祟,怕這玩意干啥?你怕你還叼?”
我瞳孔微瞇,一步上前掰開狼嘴,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后,嫌棄地把白狼推到了一邊。
剛才白狼叼起砍柴刀的時候,并沒有被灼傷,嘴里連一點傷口都沒有。
可白狼若不是邪祟,為啥會追馮老漢呢?
我想不通,干脆也不琢磨了。
撿起那塊破布到水里洗凈,甩了兩下順勢系在了腰上,又把砍柴刀別了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胡爺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
我把這墓室里能翻動的東西全都挪了一遍,搬開古樹底下的石頭時,一團黑色的霧氣,從樹根處猛地噴了出來。
我被熏得迷了眼,用力地揉了兩下后,視線逐漸變得模模糊糊的。
我只能伸手下去掏,可這一摸不打緊,居然從里頭抓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銀盒子。
那銀盒子封得很死,四周都被層層的石蠟所包裹。
“這怕不是柳如煙藏的寶貝吧?埋得還怪深的。”
就在我嘀嘀咕咕地想把盒子撬開時,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手上來。
我神色一戾,正要動手,胡爺的一巴掌就拍了過來。
“水生,這盒子你從哪挖出來的?”
我指了指樹根旁,正要說那有個洞,回頭卻發現原本已經被我挖開的土層已恢復如初!
就連先前搬開的石頭都擺回了原位。
我瞬間傻眼了,一股涼氣從一后跟躥了上來。
我拖著胡爺閃出去幾米遠。
“這樹成精了!”
我倒豆子似的把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
胡爺卻只是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
隨后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八成是你看錯了,建國之后不許成精。”
我呵呵一笑,“這棵樹這么粗,怎么可能是建國之后的?而且我剛才那么砸他這樹干都紋絲不動,胡爺,你少蒙我。”
“老夫這么說,是為了你小子好,你現在這種情況知道得太多,對你可不妙。”
胡爺又開始打啞謎。
我見狀,只能上下打量了這棵古樹一眼。
“這底下連個光都沒有,這樹是怎么長這么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咱們還是先去找找馮老漢吧。”
我對胡爺的話不置可否,正跟著他往外走,外面的墓道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噠噠噠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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