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突然笑了。指了指廠房中間,看似很不經意的說道:“那里有個地下室,難道你忘了嗎?”
媽的,果然是想試探我。
還好我反應比較快,淡淡笑道:“地下室?這船廠下面不就是江水嗎?竟然還有地下室,算是長見識了。”
說到這,我繼續入戲道:“你說我忘了,什么意思?難不成我之前來過這?你帶我來的?”
面對我的反問,林芊突然很小聲道:“我也不想試探你,是錢隊的意思。我作為靈異局的調查員,我也很想向著你,可是有時候,身不由己。”
說著,她掀開地上的鐵蓋子,地下室的樓梯顯露了出來。
我走到地下室邊上,朝下面看去。
黑漆漆的,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血腥味,外加腐臭味。
林芊輕聲道:“錢隊和那蛇妖在下面,我就不下去了。切記,保持初心,一些你不想說的事,不管錢隊怎么套你話,你都不要說。”
我嗯了一聲:“謝了。”
隨即,我也沒廢話,徑直朝下面走去。
來到地下室下面,我淡淡道:“不開燈嗎?”
話音剛落,燈亮了。
整個地下室亮如白晝,是那種落地強光燈。
開燈的正是錢子健。
他戴著眼鏡,笑瞇瞇的看著我:“建飛兄,又見面了,現在看的清楚不?”
看他那笑面虎的樣子,我心里就來氣。
同時,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墻壁上。
只見唐怡被掛在墻壁上,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她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則是金色的蛇身。
此時的她看起來很慘,也很狼狽。
頭發濕漉漉的,沾滿了血水。
她的臉上還有好幾道被刀割出來的口子。
兩個尖尖的鉤子刺穿了她的琵琶骨,將她固定在墻壁上。
最駭人的還是她的胸口,有一個碗口大的傷口,傷口四周黑乎乎的,皮肉都已經燒焦了。
再看她的蛇尾,全是刀傷。
唐怡微微瞇著眼,臉色煞白。
我走到她面前,靜靜的看著她。
錢子健見我不說話,于是開口道:“建飛兄,這蛇妖說要見你。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倆應該很熟吧?”
我淡淡道:“第一次見面,怎么可能會熟。”
唐怡這時候睜開眼,看向了我。
她嘴巴動了動,欲又止。
錢子健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金色的匕首,直接擲出。
“嗖!”的一聲。
匕首狠狠的釘在了唐怡的左胳膊上。
唐怡悶哼一聲,巨大的蛇尾輕輕顫動了一下。
錢子健手一揮,那把匕首從唐怡胳膊上自行拔出,飛回了他的手中。
我這才發現,唐怡的雙臂上也全部都是刀傷。
有的地方傷口是疊加的,一看就是錢子健在她胳膊上同一個位置用刀刺了好幾次。
她全身的血好似已經流干了,流出來的都是那種黃白色的液體。
這要是普通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淡淡道:“錢隊,她都這樣了,你何必呢?”
錢子健冷笑道:“誰讓我問你話,你不說呢?建飛兄你要是肯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保證,不折磨了她了。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
說著,又擲出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