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里裝著我的飯盒和一些需要換洗的衣服。
“弟弟,你也在這下?”身后傳來聲音。
我回頭一看,正是車上的那個紅衣女人。
一時間,我內心的警惕再次空前高漲。
我下意識的加快了步子,這次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快步朝師父家走去。
身后那個女人笑道:“跑什么?看給你嚇的,難不成姐姐吃了你不成?”
我也不回頭,迅速的往前走。
路過村口的老槐樹,我掃了一眼。
樹上隱隱約約掛著幾個淡淡的黑影。
拿師父的話說,這幾個黑影都是曾經在老槐樹上吊自殺的人。
他們的怨念極重,時間久了,就怨念成形掛在了這里。
槐樹下蹲坐著一個人在喝酒。
是前村長趙大海。
自從當年趙友龍死后,趙大海就跟瘋了一樣。
可能是兩個孩子外加弟弟都死了,他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瘋了,每天都會拿著白酒在這槐樹上慢慢喝。
幾年前,他的老婆也跑了。
如今的村長是一個老頭,姓陸,全名陸中平。
陸中平這個人比較奸詐,但是他和我師父關系還不錯。
趙大海這時候突然伸手指了我一下,嘴上罵罵咧咧道:“就是因為你狗日的,不然我弟弟不會死!”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家伙喝多了說胡話呢。
我也懶得搭理他,低著頭朝師父家走去。
每到周五,師父都會備好飯菜在家里等我。
到了院子大鐵門前,我就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不等我反應過來,一條胖狗撲到我身前,開始瘋狂搖尾巴。
這狗叫小灰,還有個名字叫大肥。
叫大肥的原因是因為它太胖了。
小灰是我兩年前在路邊撿的,妥妥的田園犬。
不過奇怪的是,它的耳朵是耷拉的,不是豎起來的,尾巴毛茸茸的,很像狐貍的尾巴。
我平時上學不在家,小灰都是師父照顧。
小灰四腳朝天躺在地上,肚皮露在外,習慣性的跟我撒嬌。
我摸了摸它的腦袋,笑道:“起來,走!”
院子里,師父躺在躺椅上,正在聽廣播。
師父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樣,精神好似一年比一年好。
他對我使了個眼色:“快去洗手,然后吃飯,晚上一起喝幾杯。”
自打小學畢業,我就經常在家喝師父的啤酒,有時候也會喝點白的。
別的不說,這些年我的酒量在師父的鍛煉下,還算不錯。
來到堂屋,桌上是四菜一湯,竟然還擺放著一瓶紅酒。
我從來沒喝過紅酒,于是喊道:“師父,這洋酒哪來的?”
師父從院子里走了進來,笑道:“前幾天去城里給人家看風水,金主送我的,據說這酒一瓶三千多。”
我張大嘴巴,很是驚訝道:“這么貴?”
師父點了點頭:“我來開一下,金主說這個紅酒不用醒,直接就能喝。”
“不用醒是什么意思?”我洗了個手坐下,很是疑惑。
在某些方面,我的知識面還不是很廣。
師父打開那紅酒,嘴上笑嘻嘻道:“醒酒醒酒,就是把酒倒進一個容器里……算了,跟你解釋你也不懂。”
等師父打開紅酒,我連忙開始給師父倒酒。
師父眉開眼笑道:“前幾天去了趟城里,幫你看了下房子,準備給你買套學區房。”
“江南市?”我愣道。
話音剛落,院子外傳來一道聲音:“趙大師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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