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年現在聽到“宋燕燕”三個字從別人嘴里說出來都要應激,總覺得別人都想欺負他那乖巧懂事的外甥女。
哪怕現在問這話的是正軒帝。
趙安年那貌似恭敬的臉上,也隱隱藏著十二分的警惕。
正軒帝一看就罵了出來:“趙安年!你那什么表情!朕作為天子,不能關心一下臣子么!”
趙安年面上一派恭敬,拱拳垂首:“微臣實在受寵若驚。”
正軒帝沒好氣的把奏章砸在了趙安年身上:“好好說話!”
趙安年彎腰撿起奏章,把奏章又放回正軒帝的御案上,這才道:“陛下讓微臣說什么呢?微臣的外甥女性格乖巧懂事,從前在鄉下,十里八鄉的人就沒有一人說她不好的。可她自打來了這京城,就沒過幾個安生日子。”
趙安年心疼的嘆氣,“好好一個小姑娘,就因為生得漂亮,出門逛了一圈就被姓邵的調戲。魏國公養的好女兒更是對著我外甥女的臉抽馬鞭。要不是當時太子殿下在,后果不堪設想。”
“可我們家能怎么辦?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四品武將,得罪的起么?人家魏國公府家大業大,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正軒帝皺眉:“說事就說事,怎么還陰陽怪氣上了?”
趙安年幽幽道:“陛下,微臣還沒提長公主賞梅宴那一茬事,您就嫌微臣陰陽怪氣了。那微臣還是不說了,不然后面微臣都不知道您要怎么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