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心里松了口氣,猜對了。
她冷淡道:這是自然,希望你們交貨的時候最好準時,否則……
當然當然!下次一定不會了!
男人干笑兩聲,那……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不耽誤了,告辭!
蕭令月高冷的嗯了一聲,站在原地沒動,等他們先走。
兩個男人很快轉身離開,身影漸漸淹沒在一片黑暗中。
最后連腳步聲都消失了。
蕭令月沒有跟蹤上前,站在原地,看著手里交換來的信封若有所思。
原來兩名死士的目的,真的只是跟這兩個人交換一下信封。
信封交換之后,明明沒有任何口頭交流。
男人卻說,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定了。
定了
怎么定的
蕭令月一頭霧水。
這兩方人明顯交易過多次,已經形成了特定的暗號,不需要明說就能一點即透。
既然沒有口頭上的約定,那這所謂的定了,應該就是指交換的兩封信。
死士那封信她已經看過了。
那這一封呢
蕭令月干脆直接拆了,打開信封一看。
這次總算不是一張白紙,紙張上明明白白寫著兩行字。
第一行:庚子日。
第二行:荒雞正,日旦三。
蕭令月:……
這是什么鬼東西
有話就不能寫明白了,這故弄玄虛的九個字是什么意思!
蕭令月黑著臉將信紙塞回信封里。
現在,兩封信她都已經看過了。
一封都沒看懂。
交貨人她也已經見過了,雖然都不認識,但至少沒有打草驚蛇。
接下來就是搶時間。
搶在南燕商隊發現不對之前,弄清楚兩封信里隱藏的信息,找到真正的交易時間和地點,才能人贓并獲,一網打盡!
蕭令月瞇起眼睛,將信封收入懷中,繞過粗壯的槐樹。
樹后,昏迷不醒的真正的死士靠在樹上,低垂著頭。
剛才時間太緊,蕭令月沒來得及把他弄走,好在樹林里夠黑,樹干夠粗能藏人,那兩個交貨的男人絲毫沒發現。
蕭令月蹲下身,取下死士的護腕:可惜了,你身上也沒有解藥,又是死士,想審問太難了,我一個人也沒辦法把你弄下山。
把人就這么放在這里,也不行。
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會醒萬一人跑了,回去通風報信呢
那蕭令月就白忙活了。
死士都是被嚴格洗腦后的人形兵器。
嘴緊,頭鐵,骨頭硬。
無法審問,無法馴服,無法活捉。
因為他們會在被抓的一瞬間服毒自盡,以死捍衛秘密,就像李必懷一樣。
下輩子別再落到慕容曄手里,當個好人吧。蕭令月淡淡道,手中刀鋒一揮。
鮮血噴濺在槐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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