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她會的醫術是機緣巧合下在夢里學的。
有個師傅一直在教她。
剛開始,他也沒去多想,只要孩子能把日子過好就行。
而那時他也忙著科考。
可是這些年來,女兒的總總表現,讓他越來越看不懂。
她為大魏所做的貢獻,她能打開榮王府一百年來都打不開的鐵箱子。
最最奇怪的是,她還懂海外來人的語。
這些沒有一樣是他能理解的。
他一度懷疑這根本不是他的女兒。
自他們從江清縣回京,對女兒所做的事了解得越來越多。
妻子就多次在他面前提到,箏兒哪里來的那些本事。
學醫可以說做夢,可是普天之下,哪個人不做夢,而與女兒相似的人,他從沒聽說過。
所以夫妻兩人越來越懷疑這是不是他們的女兒。
可是孩子對他們夫妻的親近,那種血濃于水的感覺又做不得假。
女兒對他們夫妻孝順,對弟妹也是好得沒邊。
如果不是他們的女兒,換作別人根本做不到。
如今皇上對她的寵愛,已經好到頂。
就連余家的伯爵位也是因為女兒爭取的機會換來的。
他隱隱生出擔憂,要是哪天皇上不寵了,女兒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他們余家又會有什么下場。
女兒女婿和太子出去尋寶,女兒又出了這么大力。
皇上還說要把女兒借給國庫的錢還給她。
這一切都讓余蘊之非常不安。皇上的寵有時是把雙刃劍。
所以今晚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爹,可是有事?”余元箏見父親就這么愣愣地看著她,久久不回神,只得出聲提醒。
“箏兒。為父心里不踏實。”
“發生什么事了?”余元箏嚇一跳,父親遇到難事了嗎?
“什么事也沒發生。今晚就我們三人,為父想聽你說句實話。”余蘊之看著面前再熟悉不過的面容,這是他的女兒,他真看不出任何區別。
“爹,您想問什么?”余元箏一愣。
“箏兒為何知道打開榮王府鐵箱子的密碼?也知道洋人的語?”余蘊之問出兩點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夫妻倆一聽都怔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
這一天終于還是面對了。
父王讓她就連自己的父母也不要提起,可是父親還是忍不住問起了。
估計父親不知想了多少天才拿定主意要問清楚。
“夫君?”余元箏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
上官子棋握住余元箏的手,傳遞安心的力量給她,鼓勵地點了點頭。
這是夫人最親的人,不能瞞。
“爹,您想知道,女兒不敢隱瞞,只是您要有心理準備,不管您聽到什么,都不要奇怪,也不要多想。我就是您的女兒,是您養了十六年,再把我嫁到榮王府的女兒。這一點千真萬確。”
接下來,余元箏從余朝陽和大伯母密謀換婚開始講起,一直到尋寶回來,事無巨細都講了一遍。
包括她被上官子書打死,魂再投胎輪回一次又回來的事。
就是如此才讓她有了那些他們不知道的本事。
聽完,余蘊之久久無法回神。
原來他的女兒遭受了如此大的事,卻用做了個夢來騙他們。
余蘊之靠向椅背,把頭昂起,狠命眨著眼睛。
余元箏看到父親的眼角滾下了一滴淚。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