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副營長這次下定了決心,跟程小月這樣的人生活下去,他太累了。
甚至比他一個男人帶著孩子過還要累。
畢竟桂華已經這么大,基本的家務都會做,他根本不需要操心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騙你。
程小月只覺得淚糊了眼睛,為什么她想好好過日子就這么難。
怕殃及到自已,唐菀扯了一把許翠英,怕程小月發癲,我就不過去了。
我也不過去。
許翠英也怕她,畢竟程小月是有前科的人。
兩人站在人群后面,瞧著程小月和段副營長的極限拉扯。
最終就連婦聯的人都來了。
這年頭嘛,婦聯都是勸和不勸分,段副營長狠狠的夾著眉心。
程小月卻好似看到了希望。
我要離婚,過不下去了。
段副營長口吻堅定,唐菀猜他這次應該受了刺激。
傷到自已身上,才知道疼。
王大妮撇了撇嘴,繼續干地里的活兒,這次程小月讓段副營長丟了這么大的臉。
他過得下去才怪。
王大妮說話總是一針見血,唐菀忍不住好奇,娘,你說這次他們能離掉嗎
不能。
王大妮眼尖的很,情況不允許啊,你等著看吧。
婦聯的人一插手,段副營長很快就會松動。
畢竟離婚對他的形象不好,怕是會影響晉升。
行吧,那我回去曬藥材。
沒什么懸念,唐菀也沒了看的心思,她返回院子里曬著她采的草藥。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段副營長黑著臉送走婦聯的人,到底沒說離婚。
而是帶著段桂華姐妹倆去報名。
娘,你真是神機妙算!
唐菀對王大妮豎起大拇指,這還真是女人的智慧。
以后他們家有的鬧。
王大妮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樣的情況,他們大隊比比皆是。
這年頭的女人,哪能說離婚就離婚。
誰不是捏著鼻子過下去,不然這世上有幾個好男人哦。
她兒子兒媳這樣的打著燈籠都難找,所以王大妮十分知足。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陸懷景的手早就恢復了,他趕著出了好幾個任務。
就怕趕不上唐菀生產。
很快就到了夏天,唐菀的肚子像吹氣球一樣吹得很大,遠遠看上去就像個球似的。
唐菀如今就連起身都覺得困難,但她還是堅持在空間練瑜伽。
不敢動作太大,她只是小幅度的鍛煉。
這個時代的醫術不比后世,大院距離醫院又遠,唐菀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已的健康。
一連數日,陸懷景都忙得不見人影,怕她不高興,王大妮一邊給她做好吃的,一邊安撫她。
菀菀,等老三忙完我讓他給你道歉。
沒事的,娘,任務要緊。
唐菀故作堅強,早就知道陸懷景的工作性質,所以她不怪他。
只是偶爾心里會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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