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是極簡主義者,穿著打扮簡單大方,與她設計產品的概念一脈相承。簡單且優雅的法式白襯衫,有質感有垂感的闊腿長褲,矮跟鞋,整個人利落大方,知性而骨感,與卓禹安走在深夜的機場上,十分吸睛。
到了機場候車處,冷風吹來,jane冷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法式襯衫有等于無,被寒風吹了一個透心涼。
我記得國內的冬天很暖。
你說的是棲寧的冬天,四季如春。這里是京城,你出發時該看看天氣預報。卓禹安自己穿著黑色呢子大衣,倒一點不覺得冷。
車還沒來,jane被凍得直哆嗦,從行李箱里快速找到一條灰色大圍巾披在身上,這才感覺好一點。
國內變化挺大的,當年出國時,也是來這轉機,當時機場外還一片荒涼。你看現在,高樓林立。
是。卓禹安感觸不大,他不像jane,這么多年一直沒回來。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約的車到了。
先送你去酒店。
好。jane看了眼網約車司機,感慨道:你回國后反而更低調了,王巖說要給你配司機還有秘書,你都不要。
公司有司機,重要場合讓他開就好,助理也有。秘書有崔姐就夠了。
崔姐在國外,你們有時差,交流不方便。
無妨。
卓禹安確實低調不張揚。他的家庭情況特殊,老爺子與父親的職位在那,全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盼著他們出錯,抓住蛛絲馬跡大做文章。
他的事業雖與家庭沒有絲毫關系,但他畢竟是卓家人,尤其國內目前的輿論環境,槍打出頭鳥,他不想沾家庭的光,同樣不想因自己行而連累卓家。
所以低調點總是沒錯的。
送完jane,再回卓家,四合院靜悄悄的,只有四周圍墻上的夜燈泛著微弱的光。原以為老爺子睡了,結果他從院子一走進室內,行李還沒來得及放下,老爺子聲如洪鐘的聲音傳來:臭小子,你還知道回家。室內的燈也適時亮了。老爺子戴著老花鏡,披著一件毛線外套出來。
卓禹安放下行李,抱了抱老爺子,玩笑道:有您這糟老頭子在,我哪敢不回來。
老爺子笑,坐在一旁打量他好一會兒夸道:不錯,成熟了。
這時父親卓閎,母親程知敏也聞聲出來。
爸,您別夸他了,再夸尾巴不知翹哪去了程知敏在一旁說著,但眼里卻是藏不住的驕傲,自家兒子優秀,臉上自然有光。
只有父親卓閎始終綁著臉,一臉嚴肅,冷聲問
張師傅去機場接你,說你跟一個女孩走了
程知敏緊張地問:什么女孩子女朋友嗎外邊的女孩子亂七八糟的,你千萬別亂來。
卓禹安皺眉:jane是我同事,合伙人,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女孩子。
卓閎與程知敏的臉色這才好一點,末了又叮囑一句:你做事一向謹慎,事業上我們管不了,但是在擇偶上,必須要門當戶對。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門當戶對卓禹安猶如聽到天方夜譚。
行了行了,大半夜吵什么都回去睡覺。老爺子發話了,誰也不敢再吱聲。
卓禹安陪老爺子回房,他的房間就在老爺子的旁邊。小時候父母在外省工作,他在初中之前,一直是隨老爺子在京城生活、上學,所以爺孫二人的感情深厚。
該來的總會來 今日宜偏愛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