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既然都已這般算計我孔家,難道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孔道榮自覺被耍,頓時火冒三丈地吼道。
在下卓不凡,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孔圣主還出不出價了,卓某這里可還有一袋靈石呢!
黑衣青年半點不吃激將法,手上靈光一閃,就又取出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儲物袋。
你!
聽聞此,孔道榮當即覺得對方是將他當成了白癡,心中自是氣極。
可另一方面,黑衣青年的財力又著實是嚇到了他,在沒摸清背景之前,他還真的不敢得罪。
于是,他在那你了半天后,竟是憋悶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孔兄,你這....哎,我先帶你回府吧。
那燕姓圣主見狀也不想貿然替孔家出頭,但作為盟友他也不好一點表示也沒有,索性就帶著孔道榮離開了會場。
當然了,即便是被氣得吐血,對于一名初階靈帥而,也只是面子上過不去而已,絕非什么嚴重的傷勢。
所以,會場中幾乎所有的五光族修士都知道,孔道榮只是回去清查黑衣青年的身份了,這件事還遠未結束!
不過,后續的熱鬧顯然是沒法在這場拍賣會上看到了。
而隨著孔道榮的離場,之后的拍賣會終于是回到了正軌。
雖然黑衣青年后面又有幾次出手,但總比所有拍品都給他包圓了強。
又過了一日,這一次的圣城拍賣會在夜間圓滿結束,數萬五光族修士紛紛離場,一時間遁光照亮了天空。
鐘離畫由于要照顧受傷的姐姐,并未著急離場,而是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祭出一艘靈舟,載著她們姐妹二人,往圣城邊緣遁去。
數個時辰后,靈舟來到了一座粉色的高塔前,鐘離畫小心翼翼地將姐姐扶了出來。
在回屋的路上,鐘離畫看著走路都已有些吃力的姐姐,終于還是忍不住地道:
姐姐,你的傷真不能再拖了,要不然我還是去求求老祖吧,說不定....
不準去!咳咳!
不等鐘離畫將畫說完,鐘離書就極力阻止道。
可隨后看到自家妹妹委屈的神色后,又語氣一柔地道:
我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家族的束縛,你這時若是回去,我們今后又得成為家族的工具。
而且,家族里的那些長輩,定然也是對圣子大人留下的東西垂涎三尺的!
那還能怎么辦我們原先結交的那幾個飛靈將,都迫于孔家的壓力不與我們來往了,現在根本沒人愿意幫我們!
鐘離畫眼圈微微一紅地道。
不要緊,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扶我回屋,圣子大人當年所賜的丹藥還有兩枚,足夠我再撐一段時間了。
鐘離書勉強扯起一抹笑容,反倒安慰起了鐘離畫。
說話間,二女便來到了一扇石門前。
隨著鐘離畫指尖靈光一閃,這座石門便迅速升了起來,露出了一間女子的閨房。
然而,就在二女準備抬步進屋的時候,她們動作卻齊齊一僵,臉上皆露出了驚恐之色。
只見,此前那個在拍賣會中豪擲千金的黑衣青年,就坐在屋內的一張桌案前,手里端著一杯靈茶細細品著,仿佛已經等候了許久。
卓道友,你可知在圣城中擅闖他人洞府乃是大罪!
立刻給我出去,不然我就叫執法堂來了!
鐘離畫語氣微微有些顫抖地道,全然是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聽聞此,黑衣青年當即抬頭看了她們一眼。
隨即,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就猛地將她們攝到了那座桌案前,身后還傳來了咚的一聲,顯然石門也被關上了。
啊!
被嚇了一跳后,鐘離畫下意識地就取出了靈寶打算反抗。
可下一刻,她便見自家姐姐的手臂,落到了對方的手中,頓時就不敢動手了。
呵呵,有點意思,你這傷可不像是單純的功法反噬造成的,想來是暗中有人對你出手了。
握住鐘離書的手腕片刻后,黑衣青年當即盯著對方的雙目道。
什么!姐姐,他說的可是真的
鐘離畫聞當即就一臉震驚地望向鐘離書,顯然此前鐘離書對她是有所隱瞞的。
抱歉妹妹,我只是不想讓你太過擔心,才沒有完全說實話。
先是給鐘離畫投去一個充滿歉意的眼神后,而后鐘離書神色一肅,就看向黑衣青年道:
卓道友身家豐厚之極,想來也是為了圣子大人的傳承而來,但小女子還是那句話,絕無可能!
呵呵,話說得不要太絕對,沒準我就單純是看上你們姐妹了呢
黑衣青年將手一收,當下嘴角微微勾起地道。
你若是能救我姐姐,我立刻就和你結為道侶!
鐘離畫當即目光堅毅地道。
住口!以卓道友的身家,什么女子找不到,哪里會看得上我們兩個的薄柳之姿。
他這是在開玩笑,你聽不出來!
鐘離書頓時又是感動,又是沒好氣地道。
行了,你們私底下大可姐妹情深,現在且給卓某說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人覬覦你們身上的那個傳承的
黑衣青年確實是在開玩笑,他也沒想到鐘離畫會傻傻地當真,看來她是真有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然而,一聽這話,鐘離書心里卻是頓時一咯噔,有些詫異地看了黑衣青年一眼后,又立刻低下了頭。
不過還不等黑衣青年出催促,她便交代起此番劫難的始末來。
原來是這樣,好家伙這整件事就沒一個聰明的,真是叫人無語!
顯然,這個黑衣青年正是傷愈出關的洛虹,聽過鐘離書的敘述后,他當即就弄明白了整件事的起因。
仔細說起來,這件事倒還確實與他有關。
主要就是因為,他送給敖青的煞獸驚艷到了九越靈皇,讓九越族那邊傳出了一些風聲。
結果,五光族的部分長老聽聞后,便也動起了心思,欲要從解元留在族中的東西中,找出煉制煞獸的秘密。
而作為解元當初的貼身侍女,鐘離姐妹自然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