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看著關上的房門還愣了下,直到房門里面響起一聲反鎖的聲音。
黎梔,“……”
乖乖,本來她還沒那么肯定,現在她可以確定了,傅謹臣就是鬧脾氣了。
黎梔有些好笑,又有些內疚和無奈。
她敲了下門,軟著聲音問道。
“你自己可不可以啊?不是自己不好脫衣服的嘛,打開門下,我進去幫你。”
傅謹臣的聲音悶悶的從里面傳出來,壓著嗓音道。
“不用了,你抱著果果吧,他比較需要你。我哪兒能跟小寶寶爭搶你的關心和照顧呢。”
黎梔,“……”
她都不知道這男人是什么時候精進的茶藝,真是茶味隔著門都芳香四溢了。
她有些忍俊不禁,又敲了兩下門道。
“果果是很重要,可是果果的爸爸一樣重要呀,而且還是救了果果的英雄爸爸,我好心疼好緊張的,你要是不讓我幫你換衣服,讓我好好看看你身上的傷,我都要寢食難安,揪心的喘不過氣了,我……”
黎梔喋喋不休的說著,就是在撿好聽的說,都沒怎么過心的。
她還以為自己要磨破嘴皮子,才能讓傅謹臣開門的。
因為傅謹臣其實從小到大都不怎么會生她的氣,對她都算縱容寵溺的,但是他一旦生氣有脾氣了,就會格外的難哄。
黎梔都已經做好了,要多哄一會兒的準備了。
卻沒想到,她的話都沒說完,面前的房門便突然被打開了。
黎梔毫無準備,本來是懶懶的靠在門板上,隨著房門被打開,她整個人便失去重心朝著里面撲了進去。
而她自然也沒有撲倒在地上,反倒是被男人結結實實的接在了懷中。
這會兒功夫,男人已經將西裝外套脫掉,身上的黑色襯衣也解開了紐扣。
黎梔的雙手此刻便結結實實的抵在了男人的小腹上,臉頰更是貼著緊實緊繃的胸肌。
呼吸間,是他的氣息和溫度,氣氛簡直一秒點燃拉滿。
“你……”
黎梔動了下,想抬手。
咔噠一聲。
是傅謹臣抬手,輕輕的將浴室的房門給關上了。
衛生間里面沒有開燈,即便是高檔病房的衛生間也狹窄,光線一般。
隨著房門關上,黎梔只覺視線都被蒙上了一層昏暗曖昧的濾鏡,一呼一吸間是傅謹臣身上散發出的荷爾蒙氣息。
就在她想要推他一下時候,傅謹臣的大掌一左一右掐上她的腰肢。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他一掐一湊的就將她送坐在旁邊的盥洗臺上。
男人再微微一彎腰一低頭,灼熱的吻封緘住了她想要出口的輕呼。
黎梔被迫承受著他灼熱又狂放的擁吻,她倒更像是那個受傷而狀態不好的人一般。
很快便被他攻城略地間,弄的喘息急促,滿面潮紅。
中場他難得好心,放她休息時,她輕喘的提醒。
“不是換病號服嗎?”
傅謹臣繼續啄吻她的唇瓣,“恩,先幫我脫掉才能換……”
黎梔臉紅著被他抓住小手,放在了他的襯衣上,男人誘哄。
“我親我的,你脫你的。”
黎梔,“……”
她有些懷疑,他是受了一個假的槍傷。
不同他們的甜蜜,身心愉悅,南城的一間病房。
楚沐蘭已經被轉到了普通病房,而門口一直還守著便衣警察。
楚沐蘭整個人都很焦躁不安,因為她感覺很不對勁。
已經過了一夜外加一上午,竟然不光是黎梔和傅謹臣沒有出現,就連南景棠和南老爺子也沒再來過。
她被丟在這里,完全沒人管。
這不正常。
依這些人對那孩子的重視和急于救出孩子的心情,別說是讓她安安靜靜的休息上這么久了。
只怕是天不亮就早該守在這里,和她繼續商討或者動別的心思來對付她了。
可現在,太過安靜了。
楚沐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砰。
她一個用力,將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砸在了地上。
門口,其中一個便衣警察走了進來,看到摔的滿地碎裂的瓷片,他面露嘲諷道。
“落到了這個地步就消停點吧,興許還能干干脆脆的死,再折騰下去,想咽氣怕是都難咯。”
這世界上,多的是生不如死的人。
便宜警察早便收到了云城那邊,人質已經順利得救的消息。
他自然再清楚不過,楚沐蘭沒有翻身機會,也沒有好下場了。
楚沐蘭狐疑的盯著便衣警察,“你什么意思?給黎梔和傅謹臣打電話,馬上打給他們,我要立刻見他們!”
便衣警察呵笑了聲,“可惜,人家怕是不會想要再見到你了。”
“什么意思?呵,他們怎么可能不見我!不可能!”
楚沐蘭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小警察不想跟她多啰嗦,只厲聲道。
“這里是醫院,你少大呼小叫的,能特批你出來就醫都是恩賜了!”
他正要轉身出去,病房門再度打開,負責這個案件的隊長帶著門口的警員都走了進來。
“解開,帶走。”
隊長沖楚沐蘭的方向示意。
立刻便有警員上前,拿了鑰匙,解開了扣在楚沐蘭手腕和病床上的手銬。
楚沐蘭還沒來得及反應,雙手便被手銬給重新銬住。
而她也被拉扯著從病床上下來,她臉色大變。
“什么意思?你們要將我帶去哪里?我昨天才剛剛做了換腎手術,我還不能出院,我馬上就該輸液了,放開我!”
她掙扎不停,不肯離開病房,隊長見此卻是面露譏諷鄙夷,好心的解答道。
“帶你去哪兒?你數罪在身,當然是該在哪兒就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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