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立刻問云母,“窈窈呢?這孩子怎么回事還躲起來了?”
云母滿臉笑意,“老公,窈窈肯定是害羞了啊,哪兒有提親姑娘家也在場的。”
云父頓時又笑起來,一拍腦門,“瞧我,是我糊涂了。”
但他話音沒落,秦嶼風便緊緊蹙眉。
“提親?提什么親,我怎么不知道。”
現場就他和傅謹臣兩個男人,云家父母說提親自然不是傅謹臣。
云窈的條件是怎么都挨不上傅謹臣的。
顯然,云父云母說來提親的那個人是他秦嶼風。
秦嶼風都無語暴躁了,他何時說過自己是來提親的?
云父云母愣住。
“不是提親,那這是?”
既然不是提親,怎么還勞動上傅謹臣了?
但云父看向自進來,便周身冷意森森一不發的傅謹臣,頓時也覺得這確實不像提親,倒像是來滅門的了。
他正忐忑,秦嶼風便沉聲道。
“我們來做什么,那得云總自己問問您的好女兒啊!你得看看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好事兒!”
云父立刻看向云母,“怎么回事?”
云母搖頭,她也滿臉不解。
云窈也沒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兒,云父見她如此,怒道。
“還不快去把窈窈叫出來!”
云母這才轉身快步去了,云父坐下來,陪笑道。
“傅總,嶼風,窈窈這孩子是被我們寵壞了,性子稍微驕縱了一點,但她本性是很好的,對嶼風你也是一片癡情。
要是她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能不能看在都是一起長大的份兒上,別跟她計較,當然我也會好好教訓她的。”
云父說的口干舌燥,聲落。
傅謹臣依舊雙腿交疊坐在那里,神情沒半分波動,眼皮都沒撩一下。
更沒接話。
長久的靜默帶來更長久的尷尬和忐忑。
云父心里微微咯噔了下,求助的看向白洛星,朝著白洛星丟了個眼色。
白洛星不好拂云父的面子,親自站起來,將桌上的茶盞端起來送到了傅謹臣的面前說道。
“謹臣,你先喝口茶吧,窈窈應該馬上就出來了,到底什么事兒可以慢慢說呀。”
云父舒了一口氣,他想以傅謹臣對白洛星的在意。
只要是白洛星開了這個口,傅謹臣就肯定會不管云窈做了什么都不再計較的。
然而,一秒鐘過去,五秒鐘過去,一分鐘過去。
傅謹臣竟然看都沒看白洛星,更別說去接白洛星端給他的那一杯茶了。
白洛星端著茶的手開始隱隱發抖,她眼眶發紅,察覺到云父和云家的傭人們都在看她,她更覺難堪至極。
她眼淚快忍不住從眼眶滾落,又生生隱了回去,顫抖著聲音道。
“謹臣,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你總該告訴我吧,小時候,你明明是最公平講道理,也從不會遷怒人的,總是先顧念別人。
也是你那樣的性子,當年我才義無反顧讓你先離開去求救,因為我知道你面冷心熱,重情重義,若是不找個緣由讓你先離開,你是絕對不會丟下我的……”
白洛星聲音輕顫,眼淚終究低落。
“謹臣,你現在的樣子,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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