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離開京城的陸靖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看向對面那家客棧。
許寶箏就住在那間,遙遙相對,只隔了一條街。
許家人并不知道他暗中跟隨,他今日不小心聽到許父許母要給許寶箏另找婆家,正是他帶著許寶箏私奔之前,許家幫她相中的那一家。
陸靖已經差人打聽到那個男子的現狀。
成親當日,因為許寶箏沒有出現,他便順勢娶了許家一個旁支的女兒。成親數年無所出,去年,其妻生病去世。
陸靖煩躁地合上窗戶,前往對面客棧點了酒菜。
他坐在角落喝悶酒時,許父和許家其他幾位郎君也下來用膳,一行人不免閑聊起來。
“父親,咱們舉家遷居京城,這才多久呀,又要搬走,這不是瞎折騰嗎?”
“是呀,父親莫不是懼怕陸靖的背景?他不過是皇城司指揮使,聽聞當今陛下公正明理,定不會縱容他行兇!”
他們多是剛剛在京城站穩腳跟,正想大展拳腳,許家又要搬走。
許父掃視他們一圈:“箏娘已經與陸靖和離,許家繼續留在京城,日后對兩家都不好。咱們當初舉家遷居京城就是為了找箏娘,如今為她再遷一次又何妨?”
“京城又不是陸靖的,咱們也能住呀。”
許父嘆氣:“箏娘如今雖記不得陸靖父女,可他們到底是箏娘曾經放在心尖尖的人兒,和離的事情遲早會宣揚開,你們忍心茜茜被人指指點點?咱們走了,眼不見為凈。”
否則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跟許家人打聽其中的曲折,許父并不想壞了陸靖的名聲,到時候對茜茜不好,更不想壞許寶箏的名聲。所以一走了之,最是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