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這會兒更了衣,正在正門等候。
許父將小女娃送到,陸靖親手將茜茜從馬車上抱下。
許父當著孩子的面,沒有對陸靖冷冷語,只鄭重地點了下頭,陸靖也沒有崩潰跡象,沉穩有力的胳膊抱穩茜茜,有禮有節地送許父離開。
徐行出門看到這一幕,滿心不是滋味兒。
他可算明白鄭書雅揣著愧疚與他相處的感受了,可不是張口便想說“對不住”?看到眼前這一大一小都紅著眼眶,他呼吸都開始困難。
陸靖扭頭看到徐行那副模樣,哂笑一聲:“徐太醫這是做甚?可憐本指揮使?”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底流露出幾分嘲諷、幾分不屑。
徐行心頭的那股子愧疚,旋即被陸靖兩句話沖散。
茜茜歪著頭看看陸靖,也學著他的模樣抬起肉乎乎的小下巴:“漂亮叔叔,你怎么要哭了?大大夫不能哭鼻子,羞羞。”
她一時想不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幾個字,想到徐行是大夫,便說了大大夫。
她爹說過,外人跟前最好不要哭,哭了會叫人笑話的。要哭也要等沒人的時候,她可以跟爹爹抱著一起哭。
“陸指揮使日后打算怎么辦?我今日便跟其他太醫討教討教,爭取盡快找到可行的治療法子。”
陸靖神色淡淡的:“多謝徐太醫,倘她的病癥已經持續數年,沒有那么容易醫治,徐太醫也不必強求。”
醉了一宿,他仿佛變了個人,似乎已經下定某種主意。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