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已經轉身離開,陸靖失魂落魄地杵在那里,跟石雕一樣。
徐行心驚膽顫道:“事情不順利?”
陸靖沒吭聲,緊緊抿著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徐行看向旁邊的丫鬟,是照顧茜茜的丫鬟,她眼里噙著淚,小聲道:“夫人被指揮使一刺激,暈過去了,剛剛一醒過來便說不想再看到指揮使。指揮使說他們是夫妻,沒想到夫人張嘴便說要和離。徐太醫,您看夫人這是怎么了?”
徐行顫了顫,原景重現是他的主意,不讓陸靖打扮得像自己也是他的主意,他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徐行拍拍陸靖的肩膀,輕聲安撫道:“她只是不記得你們的過往,能情緒穩定下來便好了。”
陸靖搖搖頭,不知怎么描述。
許寶箏剛剛那個眼神,對他確實只有厭惡。
她跟著他吃過那么多苦,有埋怨有眼淚,但是從未提過“和離”兩個字。這會兒,陸靖的天都塌了。
不一會兒,隔壁許家又過來一個丫鬟,面無表情地沖陸靖和徐行福了禮:“老爺讓奴婢過來知會一聲,今晚會收拾好茜娘的物件,明日親自將茜娘送回陸府。還請指揮使日后不要再來打攪我家姑娘,別再刺激她。”
徐行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晃晃陸靖的胳膊,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陸靖收拾好心緒,一會會兒工夫,苦澀憔悴到仿佛老了十歲。
他道了事情經過,無非是原景重現時許寶箏沒有任何反應,陸靖便有些著急,攔住她的去路想與她描述當年的事情。拉拉扯扯間,許寶箏撈起陸靖的胳膊就咬,結果她自己腳下一絆,險些摔跤。
陸靖摟住她,把自己當肉墊,許寶箏雖然只是摔在了他身上,腦袋卻不輕不重地磕了下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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