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安靜了片刻,徐行以為陸靖沒聽到,正要重復一遍問話,陸靖才幽幽說道:“我夫人如今不在陸府,吳太醫......未能幫忙看診。”
“那在何處?”徐行納悶不已。
他打開馬車軒窗往外看了一眼,便是去陸府的路。
陸靖鼻子一酸,眼眶情不自禁便紅了。
每次事關許寶箏,他就容易委屈流淚,不過他及時仰起頭,把那一丁點淚水給逼了回去:“許家人來了京城,把我夫人接回許家去了。”
徐行不清楚陸靖和許寶箏的過往,自然也不明白他這番話里暗藏的委屈,故意揶揄道:“陸指揮使沒夫人了?”
陸靖險些落淚,不過他忍住了。
當年他搶走許寶箏后,許寶箏也膽大,當真愿意跟著他流落他鄉,吃苦耐勞,陪著他從無到有成為皇城司指揮使。
后來陸靖身居高位,也不怕許家再來討人,便安安穩穩地帶著許寶箏在陸府扎了根。
可他萬萬沒想到,許家人竟然千里迢迢搬來了京城,還上門把他的妻女都給帶走了。
他府里如今空蕩蕩的,下了值都不愿回去。
馬車悠悠然來到一個大宅子,徐行看了一眼,名“許宅”。
他正準備下馬車,沒想到馬車并沒有在許宅門前停頓,而是繼續轆轆前行,最后在許宅旁邊一個小院子門前停穩。
徐行茫然地看向陸靖。
適才還趾高氣揚的陸靖,此時強撐著顏面,清了清嗓子:“徐太醫請,這里是我暫時的歇腳處。”
他的妻女,他定是要重新接回陸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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