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到嘴的指責卡在嗓子眼,憂心忡忡地又嘆了一口氣:“徐二跟你又不是一個娘肚子出來的,你日后不必那般關心她,由著她去吧,不然操不完的心。”
徐行不愛聽這種話,從小都是一起鬧騰大的,徐母以前也不分嫡庶,今日忽然這么說,徐行怎么聽都別扭。
他又花巧語地哄了一會兒徐母,等徐母笑逐顏開,徐行才伸手討要契約書:“兒子今日得當著她的面把東西燒了,日后安生過日子,早日給您添個大胖孫女。”
提到此事,徐母就頭疼。
她剛剛還夸徐行懂事了,這會兒不得不變臉尋由頭,拒絕把契約書拿出來。
徐行哄了半晌,見母親無動于衷,便只能去外書房重新寫了一張假的,待會兒只要順利燒掉,鄭書雅不會發現問題。
他揣著假契約書回去時,鄭書雅已經把她那份契約書準備好了。
二人掏出各自的契約書,鄭書雅將自己那份塞到徐行手里:“你查查是不是當日那份,我也查查你的。”
徐行心頭一緊,為了不露破綻,不慌不忙地應允了。
他看得很快,不等鄭書雅看到簽字畫押的地方,便又交還回去:“趕緊燒了吧,看著糟心。”
他說著燃了一根火燭,鄭書雅立馬將手里那份點燃。
剛燒著,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徐行便沒來得及燒那份假的。
鄭書雅將契約書扔地上,踩滅以后收起,徐行則大步流星地去開門:“何事驚慌?”
花枝焦急地上前稟話:“鄭府來人,說鴻臚寺卿病倒了,大夫人讓五爺速速帶少夫人過去看看。”
徐行夫婦哪里還顧得上燒契約書,對視一眼后便雙雙往外走。
花枝嗅到一股火燒紙張的氣味,待他們離開后,納悶地在屋子里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地方著火后,便把地上的黑灰掃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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