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歲寧也聽說了昭明伯府正在和徐府議親,湊過去一起看:“嘖嘖,這丫鬟可真夠可憐的,難道真是楊二郎下的手?跟你家二娘議親的是哪個?”
鄭書雅白了臉:“正是楊二郎。”
錢歲寧訕訕吐了下舌頭,在扭頭看案卷時,越看,臉色越差:“太嚇人了,這丫鬟生前是遭了什么罪,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的。”
她急忙合上案卷,拍拍心口不敢再看。
她生活上嬌嬌滴滴,辦事卻十分利索。看了小半個月的案卷,她都是當話本子看的,唯有事關楊二郎這個案子,看得她渾身疼。
好像被打的是她,全身都不舒服。
“你們可不能讓二娘嫁給這樣一個人,這案子雖然缺乏證據不了了之,可以我的經驗,此事絕對不會空穴來風。”錢歲寧嚇得喝完一杯水,才扭頭看鄭書雅。
“二妹妹不會相信我的,她正迫不及待想嫁過去。”
錢歲寧不知全貌,撇撇嘴:“父母之命媒妁之,管她怎么想,直接讓你婆母作主便是。這可關乎徐二娘的身家性命,搞不好下一個被打死的便是她。”
鄭書雅心里“咯噔”了下,再次動了惻隱之心。
她當天晚上便跟徐行說了此事,徐行想到徐二那副嘴臉,雖然厭惡至極,卻又罪不至死。
糾結數日,昭明伯夫婦帶著厚禮,來徐府過定了。
徐行到底沒挨過良心那一關,這一日特地告假在家,及時去了前廳。
徐父徐母正在和昭明伯夫婦談笑風生,徐二坐在徐母旁邊,嬌羞地偷瞄楊二郎,一切都看似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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