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如今對鄭書雅甚是不屑,一個剛成親便被寫了和離契約書的女子,即將被掃地出門,在她面前竟然還想耍嫂嫂的威風?
也就是她心善,一直沒把契約書的內容宣揚出去,否則鄭書雅這會兒怕是已經和離。
鄭書雅看到徐二臉上的不屑,微微蹙眉,好心提醒道:“母親正在幫你相看,莫要讓母親為難。各個當家的夫人都在這里,你若是......”
“嫂嫂如此喜歡說教,是把我當成積善堂的孤兒了?”
鄭書雅驚訝地看過去,心里有一瞬的心虛。
大戶人家的發妻多是安分在家相夫教子的,放眼整個京城,鄭書雅沒有看到過一個世家千金拋頭露面,娘家夫家也都不會允許。而京城那些經商的女子,也多是迫于生計。
徐家也是這樣的世家,好端端不會同意她一個才名均不顯的女子拋頭露面。
“二妹妹跟蹤我?”
徐二看到鄭書雅瞠目結舌的模樣,哂笑一聲:“我可沒那閑工夫,是今早有幾個小童找上門,鬧著要見年這位先生,門子匯報到母親那里去了。”
她恰好也在,聽說鄭書雅在積善堂當了一日先生,便有些不屑。
鄭書雅忐忑問道:“母親怎么說?”
徐二撇撇嘴,懶得搭理她。
徐母能說什么?這是新入門的小兒媳,自然夸她人美心善。徐二覺得徐母心里便是嫌棄,這會兒也不會表露。
鄭書雅看徐二這副模樣,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
她們倆人所處的位置十分隱蔽,在角落的縫隙處,旁邊有珠簾和博古架遮擋,又有丫鬟站在顯眼處當人墻,徐母起初并未發現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