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哪里好意思把這種事情說出去,嫌丟人。
打開門扇,兩個丫鬟進來見禮,看到那張架子床后雙雙傻了眼。
陸靖磨磨牙:“莫不是有人昧了銀子,從外面撿來這張床!”
丫鬟們不敢出聲,深深低下頭去。她們日日擦拭打掃,從未發現這張架子床如此脆弱,可眼下誰都不敢觸霉頭。
陸靖給自己找了臺階,便要出門離開。
他得當差,還得盡快把剩下的有關許寶箏的病情整理出來,總不能把他寫的年少情事都拿給徐行看。
其中一個丫鬟情急之下攔住陸靖:“指揮使,夫人、夫人若是問起神仙,奴婢當如何回答?”
陸靖揉揉眉心:“神仙豈會被一間屋子困住,便道那神仙夜里才會出現。”
想到他家夫人只喜歡濃妝艷抹的自己,他眼眶一熱,大有山雨欲來的架勢。
陸靖深吸一口氣,壓下淚意,悄然出了院子......
翌日,徐行收到陸靖親自送過來的病癥記錄,開始仔細研究。
鄭書雅忙著侍奉身子不舒服的徐母,倆人暫時沒有再形影不離。
離毀掉契約書的倒數第十日,徐母準備的小宴開始了。
這一日,謝國公府二夫人、昭明伯夫人、步軍都指揮使夫人等陸續來到徐府。
徐府有一個大屋子通了地龍,冬暖夏涼,里面種了各種奇花異草,四季如春,花香撲鼻。平日鮮少讓人進來參觀,今日,徐母親自帶領她們進去參觀。
鄭書雅因為擔心徐母的身子,堅持在一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