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美男子坐在美人靠上,轉身盯著有狼外的翠竹發呆。
一陣風拂過,小竹林沙沙作響,美男子眼神微動,似乎想到傷心之事,忽然低下頭。他那雙眼狹長風情,垂眸看向手里那束花,黯然神傷。
風兒把花香送到許寶箏鼻間,她仿佛嗅到此男身上香噴噴的。
許寶箏絲毫不知廉恥,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打量陸靖好幾遍,然后便如惡霸一樣,咽了下口水,一邊猥瑣地笑兩聲,一邊靠近。
“這位俏郎君莫不是天上的神仙?怪道我今日暈了一整日,原來......”許寶箏所以吊足了陸靖的胃口,瞪著他側眸看過來。
陸靖強忍心底的惡寒,只皺了下眉頭:“你生病了?”
許寶箏嘿嘿兩聲:“原是我想你想得暈了頭。”
陸靖眼角抽了抽。
她把他忘得干干凈凈,這些混賬話卻一點兒沒忘,總有新鮮的說辭來撩撥人。
陸靖竭力鎮定,撇除對她的所有熟稔,盡量恢復到當初剛認識她的時候。
彼時她也是如此嘴上猥瑣、不知廉恥,而他,則是個克己復禮的青澀小子。
于是陸靖板著臉,起身往后退了兩步,一雙眸子老老實實看著花,不看許寶箏半眼:“這位娘子請自重。”
“我不重呀,不信你抱抱看。”許寶箏看他如此古板,越發來了興趣。
陸靖悄然捻了捻指腹,忍住抱她的沖動。
他近來沒日沒夜地看以前記錄的日志,一抬眸看到許寶箏嘴角俏皮的笑容,歲月倒轉、時光逆流,他們仿佛回到了曾經初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