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看到陸靖,相繼站起,徐行挑了下眉頭,眼底疑惑重重。
陸靖向吳太醫道了謝后,讓人先把他送走,這才不大友好地瞟了徐行一眼。
徐行左眼的淤青這會兒若隱若現,陸靖眼尖,狐疑道:“徐太醫被人揍了?”
“你夫人眼下如何了?我適才不清楚貴夫人的癥狀,還未與吳太醫商議其病情。”徐行故意告訴他,自己沒有告訴別人。
陸靖也懶得再顧左右而他,將心思從徐行的眼眶上挪開,示意徐行坐下:“這世上可有一種病,隔一段時日便會忘記所有事情?”
“陸指揮使這是何意?你是說許夫人......時不時便會失憶一次?”
陸靖艱難點頭:“對,徐太醫剛剛為我夫人把過脈,可知她這種病癥,會否影響壽命?”
徐行驚訝地睜大了眼,他活了二十幾年,還未曾聽聞這等怪病,當即仔細詢問起前因后果。
陸靖隱瞞至今的秘密,因著徐行已經察覺,便索性一五一十全部道來。
倆人聊了足足一個時辰,直到許寶箏的丫鬟第三次來請陸靖,陸靖才差人送徐行回去:“徐太醫見多識廣,還請徐太醫盡力幫我夫人醫治。”
徐行若有所思地離開陸府。
他還從未聽聞一個人隔三岔五便會忘記所有事情,怪道許寶箏在京城居住多年,卻極少去別的府邸參加宴會,想來有這么一層原因。
他一進宮,便被曹旺領進了三省殿。
此時晚棠正在和蕭峙用膳,聽聞徐行來了,便把徐行也叫進了暖閣。
蕭峙再次瞟了徐行的眼眶一眼,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徐行剛要接過去,蕭峙佯裝沒拿穩,一杯涼茶一不小心便潑到了徐行臉上。
徐行遮遮掩掩的淤青,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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