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沉下臉,不悅道:“夫人慎,別的男子行不行,你如此關心做什么?”
他行就可以了,她今日未免太過關注徐行了。
陸靖是丹鳳眼,五官剛毅,和秀美沒有半文錢的關系。徐行便生得風流倜儻,是大多數女子都喜歡的俊俏模樣。
陸靖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許寶箏今日偷看了徐行太久。
在人前不茍笑的他,這會兒忽然甕聲甕氣道:“夫人關心他們是假,偷看徐太醫為真?你莫不是看膩了我?”
最后一句說得痛心,語氣都在輕輕發顫。
許寶箏像往常一樣,張嘴便氣他:“對啊,誰叫你相貌平平,我早就看膩了。府里好不容易來了個俏公子,還不許我多看兩眼了?哼!”
許寶箏撇撇嘴,白了陸靖一眼。
陸靖盯著許寶箏的臉,看她無所謂地撇撇嘴,又跑到窗邊偷偷朝徐行那邊看,鼻子一酸,眼眶紅了。
他幽怨地盯著許寶箏的背影看了片刻,磨磨牙,轉身便悄無聲息地走了。
今日賓客極少,男客只有徐行一人。
所以許寶箏便在水榭的膳廳豎了一張圍屏,女眷們在依湖傍水的這邊,可以邊吃邊賞景;陸靖則和徐行在圍屏后,窗外亦有水榭樓臺可觀賞。
全魚宴上桌后,賓客紛紛坐定,許寶箏朝一直在旁邊等候的茜茜招招手,小家伙立馬乖巧地跑到她身邊站定。
眾人正要落座,一個丫鬟從圍屏那頭繞過來,沖許寶箏小聲道:“指揮使不見了,那頭只有徐太醫一個人,沒人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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