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張了張嘴,想說鄭書雅喜歡教書。
但鄭書雅自己都沒說,她也不敢擅自開口,便說起鄭書雅未出嫁時的一些瑣事。
阿黎跟著鄭書雅入鄭家的時日不長,所以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只挑揀一些好的事情說:“姑娘在鄭家時,很喜歡帶孩子,幾位爺平日里也很放心把小主子們交給姑娘帶。”
“她喜歡孩子?”徐行敏銳地捕捉到他喜歡的點。
阿黎沒有察覺到徐行的外之意,輕輕點頭:“嗯,姑娘會領著小主子們排排坐,教他們識字讀書學算術......”說到這里,阿黎下意識地閉了嘴,緊張地看向徐行。
見徐行沒有露出異樣,她暗自松了口氣。
徐行直到這時候,才扭頭看了一眼。
看到阿黎那張臉,新婚夜的不好回憶席卷而來。
他糟心地擺擺手,屏退阿黎,獨自坐在床沿邊看書。
看的是鄭書雅之前幫他找過來的百草集,聊勝于無,中途正要打瞌睡,他忽然聽到床榻上的小女子嘀嘀咕咕地開始夢囈:“徐行......徐行......”
徐行登時精神抖擻地看過去:“醒了?你感覺......”看到鄭書雅還閉著眼,他無奈笑道,“豈有此理,怎可直呼為夫名諱?”
以前聽蕭峙張嘴閉嘴地“為夫”,徐行還有點兒惡心地起雞皮疙瘩,這會兒這么自稱,莫名覺得嘴里甜滋滋的,比吃飴糖還美味。
閉著眼的鄭書雅仿佛在回應徐行,忽然又改了口:“緩之......好聽......”
徐行這才意識到,她夢到他了,喜笑顏開地湊近:“夢到我什么了?可是覺得我這表字好聽?夫人可有表字?”
鄭書雅鬢角的幾根碎發,不知何時粘在臉上,徐行輕輕幫她撥開,又掏出帕子幫她擦掉鬢角的細汗。
鄭書雅嘴里又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什么。
徐行沒聽清,附耳過去,睡夢中的鄭書雅恰好翻了個身,飽滿紅潤的唇在他耳畔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