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詭異地安靜下來，只聽到外面的喧鬧聲和車轱轆滾動的聲響。

鄭書雅直勾勾地看著徐行，心里的期待一點點變成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徐行和那個丫鬟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那時候他年少輕狂，定是為她做過許多事情的。

買炊餅這種事情，想來也做過，怪道他如此會哄女子。

鄭書雅越想越酸楚，出聲打破沉默：“怪我，不該問這些。”

徐行回神：“你若真想知道，回去再說。”

不管跟她有沒有以后，剛成親這半年，她切切實實算他的妻。她想知道，他本就該如實奉告。

鄭書雅淡淡點了下頭，沒有拒絕：“好。”

如今她也分不清，自己是為了母親在刻意和徐行好好相處，還是自己真心想跟他做夫妻，總之想到他曾赤誠地喜歡過另一個女子，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他的好，別的女子先她一步見識過了呢。

剩下那段路，馬車里靜悄悄的。

回到徐府，徐行慣常先下馬車，伸手扶鄭書雅。

鄭書雅盯著他那只好看的大手看了兩眼，緊緊握住。

徐行側眸看了她一眼，等她下馬車后，糾結片刻還是抽出了手。

鄭書雅低頭看看空蕩蕩的手掌心，心里空了一塊。

此前他都很照顧她的，今日不過是問起他鐘情過的女子，他便像變了個人。

徐行走出幾步，回頭看她還站在原地，溫聲道“不走？”

鄭書雅甕聲甕氣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