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顫了顫,也從床榻上爬起。
徐行冷眼看著她,忽然厲聲道:“將面紗摘掉!”
床榻上的人糾結片刻,緩緩取下面紗,赫然露出阿黎那張臉。
徐行雖不清楚自己的妻子長什么樣,卻掃到過這個丫鬟,知道她是鄭書雅的陪房,新婚夜讓陪房假扮成新娘子留在婚房,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難的怒意竄上心頭,徐行氣得面紅耳赤:“她在何處?”
阿黎脫下已經被解開的婚服,主動下地要去抱徐行:“姑爺息怒,姑娘面皰復發,怕礙您的眼,這才讓奴婢伺候姑爺。奴婢是陪房,日后總要伺候姑爺的,早一日晚一日并無區別......”
她一把抱住徐行,想誘引一番。
不過她的力氣不及徐行,被他一把推開,跌坐在地上。
阿黎撞到杌凳,發出不小的動靜。
躲在旁邊耳房里的鄭書雅聽到后,貼著門細細一聽,知道壞事兒了,急忙開門進去。
阿黎看到她,神情一慌,徑直跪下去:“姑爺,今晚這件事兒,是奴婢挑唆的。”
鄭書雅走過去,把阿黎擋在身后。
舉動雖然帶著明顯的維護之意,可她還是在徐行跟前很規矩地行了禮:“徐太醫......”
徐行臉色黢黑,打斷她的話:“你若有不滿、不愿,直說便是,不必如此處心積慮!”說著轉身便走,“今晚我睡書房。”
徐行剛走出幾步,身后傳來阿黎著急的聲音:“姑爺留步!您就這么走了,明日有人問起,讓姑娘如何自處?”
徐行并未喝醉,聽了這話,一猶豫,便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