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挑挑眉頭,所以,外面這暗流涌動的危險是奔著他來的?
“夫人明日不必再來接我,安生在府中養胎。”
晚棠明白他的顧慮,一口氣提在嗓子眼,緊緊握著他的手低問:“好,你可會有危險?會是誰?”
蕭峙抿著唇,腦子里過了幾張臉:“夫人安心,新帝登基,不管是誰,都不敢在這時動手做出頭鳥,除非命長。”
左右不過是盯梢的,但即便如此,蕭峙還是不放心,嘮嘮叨叨叮囑了許多遍。
蕭峙夫婦剛回府,門子便遞了話:“金吾衛兩位大將軍已經等了侯爺小半個時辰。”
晚棠往里走了一截,待周圍下人變少,才不滿道:“晚膳還不曾用。”
“我去去就回,夫人先回去用膳。”蕭峙知道閆闖二人有事稟報,哪能繼續晾著。
晚棠與他分道揚鑣后,憂心忡忡地嘆了一聲:“又是太師又是金吾衛指揮使,事情未免太多。”
還好不是更加位高權重的官職,否則他身上的傷哪里有工夫療養?
晚棠念及此,不禁頓了下。
蕭峙如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高便是那張龍椅了。
晚棠慶幸地吐了口氣。
太師可退,金吾衛指揮使可辭,坐在龍椅之上卻退無可退,只能一輩子認命操勞。
權勢能帶來至高無上的便利,卻也要經歷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和危險。還好,她家夫君不是那等操勞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