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知道瞞他不過,云淡風輕地朝旁邊美人靠努努下巴,待倆人都坐下后便把胳膊撐在欄桿上,由著他把脈。
只是嘴里淡然道:“不礙事,左不過此前箭傷未愈......”
徐行一難盡地瞪過去:“這叫不礙事?那箭上淬的何毒?”
“你回家問問你兄長便是,幾種毒物摻和在一起,我如何記得清。徐大夫開了藥,日日藥浴。”
“你也知日日都要藥浴?昨晚前晚都不曾泡,你這會兒還急著往宮里跑!你適才多騰出點兒工夫與我,我也能......”
蕭峙嘖嘖兩聲“這話說的,叫人聽見了平白誤會我們不清白。”
說著起身就要走,全然不把身上的毒當回事。
這毒一時半會兒解不了,卻也死不了,他瞞著晚棠也是不想她瞎操心,先壓制著,總有法子解。
徐行看他插科打諢,冷下臉“你這會兒敢走,我便敢告訴你夫人!”
蕭峙頓住。
徐行又道“隨我回一趟百草堂,先吃些解毒丸壓制,待我回去跟兄長們問清你身上這毒,晚些時候再想想法子。”
珋王此前是奔著蕭峙的命去的,這毒不可掉以輕心。
蕭峙沉吟片刻:“罷了,太子也當歷練歷練,先讓他自個兒應付那些老賊。毒素未清之事,莫要告訴她。”
“我若沒分寸,適才在梅園便給你把脈了,一個兩個不讓人省心!”徐行沒好氣地瞪他,想到晚棠懷著身孕操心他的生死,再想到珍娘聽說女兒要被賣,不顧他的勸說,上趕著要去給她夫君送銀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