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若有所思:“昨晚有人來我府上召我內人進宮,聽說還有幾位大人的家眷也被連夜召進了宮,原是為此。”
他說著挑眉看向晚棠。
晚棠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皇后娘娘也差人去過武安侯府,傳召我和母親,我們稱病未去。”她說著生出幾分懊惱,強忍著淚水道,“興許我不這樣防備,他眼下......還好好的,至少不會有人惦記他的性命。”
“夫人多慮了,不進宮才是明智之舉。金吾衛左右大將軍的家眷,怕是也被皇后拿捏住了,否則他們不會置蕭指揮使的生死于不顧。我即刻便去東宮找人,夫人回去安心等消息便是。”
陸靖其貌不揚,但一張臉始終沉靜如水,說出口的話叫人信服。
晚棠鄭重地朝他又福了一禮:“有勞陸大人。”
陸靖看她憋著淚,忍不住安慰道:“蕭指揮使不是沖動之人,既然冒險進了火海,定有保全自己的法子。”
晚棠魂不守舍地點了下頭:“但愿如此,只是壓在廢墟之下,遲一刻,危險便加重幾分。”
陸靖不再多話,安排了幾個人送她回武安侯府,又給自家府邸做了詳盡的安排,便即刻策馬往皇宮去了。
晚棠坐在簡陋的馬車上,看他一騎絕塵很快消失于眼簾,慌亂的心才稍稍鎮定下來。
是個靠得住的,但愿蕭峙的死劫不在昨晚。
晚棠閉上眼,強忍的淚水奪眶而出。
“夫人,咱們回府等消息。”阿瞞幫她擦著淚,阿軻握緊了她的手。
暑氣一浪接一浪地往馬車里鉆,晚棠那雙手卻冰冰涼涼如置冰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