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來的婦人算是受典者的媒婆,看珍娘不出聲,便黑著臉幫她換嫁衣:“字據都立了,還矯情什么?誤了時辰,再如此哭喪個臉,你那新夫君可不見得會待你好......”
珍娘一直抖一直抖,被迫換了嫁衣,只覺得身上紅得刺眼。
媒婆嘀嘀咕咕地出了屋子,四周靜得嚇人,珍娘只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無聲的吶喊。
出嫁從夫,這些年她娘為了讓她過得好一點兒,不停貼補那畜生,只求他能對她好一點兒。可那畜生卻變本加厲地折磨她,如今她娘再也拿不出銀錢貼補,她便落得這樣的下場。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珍娘狠狠一抖,雙臂抱胸,姿態防備地往后縮了縮。
徐行看到她身上的嫁衣,咬牙切齒道:“珍娘,跟我走。”
珍娘以為自己花了眼,揉揉已然模糊的淚眼,看不清,再揉......淚水越揉越多,直到一只大手捏著帕子幫她揩淚,她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徐行堅定地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我不能走,安娘在他們手里......”
“我來想法子,你先跟我走。”徐行不顧她的反對,一把拽起珍娘,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秦府,養心齋。
晚棠從阿軻口中得知了徐行將珍娘悄然帶走一事,半晌沒出聲。
她下午從花嬤嬤口中打聽出典妻的意思后,久久無法平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