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一個眼神,香蘭便紅著眼眶退下了。
出門碰到趙福,她難堪道:“趙管事,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兒?”
趙福:“......侯爺罵你了?”
香蘭搖搖頭:“我此前去梅園伺候確實存了歪心思,可那也是聽了老夫人的吩咐,不然我哪兒敢呀。你能不能幫我告訴侯爺,我不敢再癡心妄想了。”
她說著就要從荷包里掏銅板,給趙福好處。
趙福擺擺手。
都是做奴才的,他只收主子們的賞,奴才們之間盡量就不相互為難了。
他能猜到自家侯爺的德行,侯爺在男女之事上有多死心眼,侯府老人誰不知道?要不然八年前也不能往邊疆跑。
不過想到香蘭八年前還沒進府,他便好寬慰道:“我尋機會說一聲便是,你日后安守本分,侯爺自然不會針對你。”
香蘭想到剛才被那樣防備,狼狽又難受地點點頭......
正屋,蕭峙好說歹說,才讓老夫人相信他沒受重傷。
待她安心坐下后,蕭峙朝她攤開手,直不諱道:“還請母親把晚棠的身契拿給我。”
老夫人仰頭瞪他:“做什么?她是丫鬟出身,捏著她的身契,才能防她恃寵而驕、惹是生非,我也是為你好!”
“丫鬟怎么了?便是公主,就不會惹是生非了?兒子若娶個嘉裕公主那樣的,您就滿意了?”蕭峙最煩老夫人談出身。
誰生來便是皇親貴胄?
即便是當今圣上,往前數幾代,都是泥腿子出身;更不要說他們武安侯府了,不也是泥腿子出身的老祖宗立下功績后才得了爵位?
提起嘉裕公主,老夫人就來氣。
眼下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所以老夫人說話也沒把門:“那就是個活祖宗,你當真娶個那樣的,我怕是沒幾年活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