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主子不多,但是昨晚安然入睡的只有老侯爺一人。
六人齊聚松鶴堂,五個眼底青黑。
蕭峙身強體健,晚棠做丫鬟時便辛苦慣了,所以臉色的疲色并不明顯。
宋芷云還在害喜,一夜沒睡好,甚是憔悴;蕭予玦在內書房借酒澆愁到半宿,回屋又輾轉反側半袖,他成親當天就看上的丫鬟,他惦記了那么久的丫鬟,像到手的鴨子飛了,抓心撓肝地難受。
晚棠給各位主子見過禮后,便規矩地站在蕭峙側后方。
蕭峙坐著,她站著。
蕭峙回眸看看,皺了下眉。
這時候,莊嬤嬤沖老夫人耳語了一陣子,老夫人的臉色變了幾變。
她沉著臉斜睨晚棠,莊嬤嬤嚴肅地開始訓話:“你也算是松鶴堂出去的丫鬟,規矩要謹記,伺候主子冷暖,不可狐媚惑主,更不可不知節制......”
老夫人不愿意當著蕭峙的面給晚棠立規矩,訓完話便托詞頭疼。
眾人不歡而散,蕭峙被老侯爺叫走談話。
晚棠和宋芷云夫婦前后腳離開松鶴堂,故意落后兩丈遠。
眼看便要分道揚鑣,宋芷云停下步子要歇息,一雙眸子冷眼瞥向慢吞吞走過來的晚棠。
“我近來胃口不好,姨娘今日繼續去錦繡苑做膳吧,我今日想吃烏雞湯、八寶鴨......”宋芷云像以前那樣頤指氣使,憋了一天一夜的悉數怒火對向晚棠,“論伺候人,誰也比不上你,你天生就是做丫鬟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