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松了一口氣,面色犯難,欲又止了數次。
莊嬤嬤奇道:“你可是有話要說?”
趙福訕笑,支支吾吾道:“那......那個......侯爺、侯爺說......”
莊嬤嬤瞪過去:“你再聒噪下去,老夫人頭更疼了。”
“侯爺說晚棠姑娘既然是從松鶴堂出去的,老夫人是不是應該給她備點兒嫁妝?”趙福說完,揩了一下額角冷汗。
侯爺盡讓他辦這種要命的差事。
“什么?他用得著如此抬舉一個丫鬟嗎?”老夫人又驚又氣,原本蒼邁的聲音都拔了尖。
趙福小聲道:“嘿嘿,侯爺說他愛慕幕籬美人多年,能得一個樣貌相似的聊以慰藉,也算老天開眼,他合該愛屋及烏的,不能怠慢。”
“放他娘的......”老夫人一時沒忍住,端莊崩裂,險些爆粗口。
他娘還不是她,罵了也是罵自己!
趙福硬著頭皮道:“侯爺說做戲得做全套。”
老夫人大口喘氣,莊嬤嬤朝趙福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
安撫半晌后,老夫人還是讓莊嬤嬤下去準備了......
蕭峙自個兒選了個良辰,穿了一身簇新的錦袍,親自到松鶴堂接晚棠。
晚棠穿了一身海棠紅的嫁衣,同色蓋頭在陽光下泛著炫目的光澤。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