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沉下臉來:“看來我家立淵沒福分。”
“不不,是我們瑤娘沒這福分。”勇毅伯夫婦不是上門結仇的,姿態比平日里低許多。
嘉裕公主一早稱病不起,世子祁琮匆匆進了宮,眼下情形如何猶未可知。
但祁琮告訴他們,蕭峙指揮使的地位不會因此動搖,為了平息武安侯府的怒火,他們必須誠心誠意來道歉。
不過既然話說到眼下這個份上,勇毅伯夫人眼珠子一轉,先講起蕭峙為了一個幕籬美人氣哭祁瑤的事,然后才提及昨晚走水一事。
不過事情沒有定性,他們自然不會主動把過錯往嘉裕公主身上推,只是再三寬慰二老。
祁瑤聽得心不在焉,盯著并蒂海棠花的步搖發了一會兒愣。
等幾人說累了吃茶時,她才道:“此前府上的晚棠姑娘受牽累挨了板子,不知傷勢好得怎么樣了。”
勇毅伯夫人偷偷瞪女兒一眼。
好端端提這茬做什么?
她訕笑道:“那日原是我的不是,我不該借花獻佛的,害她遭了罪。老夫人不若把她請過來,我想給個喜袋,聊表心意。”
祁瑤也溫柔笑笑:“我也給她備了喜袋。”
她們都這樣說了,老夫人自然不該擺架子不允,便裝模作樣地讓莊嬤嬤叫人過來。
晚棠一夜未歸,眼下是死是活都難說,哪里喊得來人?
莊嬤嬤也只是出去做做樣子,過了一會兒后回到前廳:“老夫人,晚棠風寒未愈,咳得厲害,嗓子都啞了......”
“那便待屋里養病吧,可不能把病氣過了人。”老夫人配合道。
勇毅伯夫人并不想特地來看一個丫鬟,倒是祁瑤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