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過年,爺待會兒賞你們兩個!不就是一個啞娘,過去叫媽媽弄一個嘗嘗......唔!”裴二郎正嘀咕著,從天而降一個麻袋,四周陷入昏暗......
百草堂,晚棠得知徐行沒有出事,回到后院繼續練字。
徐行一個時辰后才渾渾噩噩地回來,沒了之前的悠然自得,三魂七魄似丟了一半。
晚棠已經做好晚膳,院子里的筆墨紙硯也都已經收好,除了百草堂正門口的春聯,后院屋子里的她都貼好了。
“阿兄先用膳,吃飽了肚子才能更好地思考。”
晚棠把筷子塞到他手里,飯碗遞到他嘴邊。
雖然只有他們倆,晚棠做了豐盛的晚餐,徐行吃著吃著便從魂不守舍中回過神來。
倆人吃得早,徐行幫著洗鍋涮碗時,晚棠忍不住問起剛才的事情:“阿兄是看到你之前心儀的那位娘子了嗎?”
徐行自嘲:“我憑著這件事可算是聞名京城了。”
“我不是想窺探阿兄的事情,可這世道女子不易,既然她已經成親,阿兄還是放下吧。倘若你們再被誤會有私情,她的日子會更加艱難,阿兄家人對您的誤解也會更深。”
徐行喟嘆:“棠棠真乖。”
“嗯,阿兄也要乖。”晚棠粲然一笑。
徐行早年跟人解釋他和珍娘的事情,永遠被人鄙夷、不齒、誤解,后來便不愛提了。面對晚棠誠摯的眼神,這么多年以來,他第一次生出傾訴的欲望。
“我和珍娘青梅竹馬,她比我大兩個月。”
“珍娘是我乳母的獨女,乳母進徐府后,珍娘父女便也來了京城。她三歲那年,她爹意外去世,乳母請辭,我嚷著不肯,于是我母親便把珍娘也接進徐府一起養。”
“她及笄后,乳母便開始幫她相看夫君,我那時才知道,我離不開她。”